"电击!200焦耳!"
薛宁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异常清晰。除颤器充电的嗡鸣声中,她看了一眼监护仪——依然是一条无情的直线。
"清场!"
"砰!"顾清明的身体在电击下弹起又落下。薛宁立刻继续胸外按压,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在口罩边缘积聚。
"没有反应!"安娜护士长紧盯着监护仪。
"肾上腺素1毫克静脉推注!准备第二次电击!"薛宁的双手稳稳按压在顾清明胸口,感受着他肋骨在掌下的触感,"顾清明,你给我活过来!"
三十分钟前还站在银杏树下与她说话的人,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台上。薛宁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充电完成!"
"砰!"
这一次,监护仪上的直线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微弱但规律的波动。
"窦性心律!"安娜惊呼。
薛宁长舒一口气,但危机远未过去:"准备开胸手术,子弹可能伤及左肺或心脏。血型匹配了吗?"
"AB型,血库只有两袋。"麻醉师回答。
"立刻联系城防司令部,找AB型血的士兵来献血!"薛宁快速刷手消毒,"胡湘湘,准备手术器械。"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薛宁取出了卡在顾清明左肺叶的子弹,修补了受损的血管,清除了胸腔内的积血。没有现代精密的监护设备,她只能依靠最基本的生命体征和经验判断。
"血压80/50,脉搏120。"麻醉师报告。
"再输一袋血。"薛宁缝合着最后一层组织,"术后送重症监护,24小时专人看护。"
当最后一针缝完,薛宁几乎站不稳了。胡湘湘及时扶住她:"薛姐姐,你去休息吧,我来包扎。"
薛宁摇摇头:"我来。"这是她的病人,她的...顾清明。
深夜,重症监护室里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薛宁坐在床边,盯着顾清明苍白的面容。他仍在昏迷中,呼吸依靠氧气面罩辅助。薛宁轻轻握住他的手——那只曾经在银杏树下温暖过她的手,此刻冰凉得可怕。
"你必须活下来。"她低声说,"你还有话没告诉我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薛宁迅速松开手。进来的是布朗院长和两名陌生军官。
"薛医生,"布朗院长神色凝重,"这位是军统长沙站的刘站长,他想询问顾参谋的情况。"
刘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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