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的炎黄城还浸在淡蓝色的静谧里,绿藤社区的智能路灯刚熄灭不久,“彩叶藤” 顺着公寓楼的外壁蜿蜒而上,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晨露,未褪尽的荧光在露水折射下,像撒在藤蔓上的碎钻,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苏睿家的厨房率先亮起暖黄的灯光,光线透过磨砂玻璃,在楼道里投下柔和的光晕。苏建华系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围裙,正弯腰搅拌不锈钢锅里的灵脉果粥,糯米与灵脉果熬煮出的奶白色汤汁咕嘟冒泡,清甜的香气顺着打开的换气扇飘出去,与晨雾交融在一起,唤醒了沉睡的社区。
“爸,您歇会儿,我来煎蛋吧,粥看火候差不多了。” 林悦端着刚洗好的草莓走进厨房,玻璃碗里的草莓颗颗饱满,鲜红的果蒂上还挂着水珠,落在米白色的案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她刚系好印有小草莓图案的围裙,就听到儿童房传来 “窸窸窣窣” 的响动 —— 不用想也知道,是苏念醒了。这孩子昨晚就兴奋得辗转难眠,临睡前还把手绘地图塞在枕头底下。
果然,下一秒,穿着小熊睡衣的苏念就揉着惺忪的眼睛跑出来,头顶的羊角辫歪歪扭扭,发梢沾着一根棉线,怀里紧紧抱着洗得发白的小白兔玩偶,玩偶的耳朵上还缝着粉色补丁。“妈妈!太阳公公出来了吗?可以出发去摘蜜露果了吗?” 小丫头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却像只刚出笼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停不下来。
“刚五点五十呢,太阳公公还没爬上山坡呢。” 林悦笑着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刘海,指尖触到细腻的发丝,“先去洗漱,爸爸和爷爷在准备早饭,妈妈去叫姥姥和小姨起床,咱们吃完热乎乎的粥就出发。”
客厅里,郑小玲已经穿戴整齐,穿着藏青色的斜纹外套,正拿着酒精湿巾细细擦拭玄关的行李箱。粉色小箱子上的兔子贴纸被擦得发亮,银灰色大箱子的星舰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念念醒啦?快过来让姥姥抱抱。” 她弯腰抱起孙女,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胡茬印蹭得苏念咯咯直笑,“昨晚梦见蜜露果和萤火虫了吗?”
“梦见了!梦见好多萤火虫围着我飞,像小星星一样!” 苏念搂着郑小玲的脖子,小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还有姥姥在云栖涧捡了好多彩色石头,红的、蓝的、绿的,比我的画本还好看!”
苏灵这时也打着哈欠走出卧室,眼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点了呀?我手机定的六点半闹钟还没响呢。” 她揉着眼睛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块苏建华提前烤好的蔓越莓饼干,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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