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轩已经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进门的时候,整个人缩着脖子弓着腰,根本看不出来两三个月前,他还是京城人人称赞的第一才子。
跟着离苦走到孟淮序跟前,孟鹤轩都不用人提醒,立刻就果断地跪在了地上。
“参见侯爷!”
他说完这四个字的时候,撑在地上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攥了攥。
他过去受过那么多良好的教育,自然知道,身为庶民面对贵族的时候,不仅需要行叩拜大礼,更要自称“草民”或“小民”以示尊重和谦卑。
但眼前的人虽然是侯爷,可在过去那么多年之中,自己也一直都凌驾于他之上,甚至一度有可能将他拉下世子之位取而代之的。
如今时移势易,他不仅不再是京城第一才子,更是成了罪人之子,被圣旨勒令禁足于此,名不正言不顺地,在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成了寄人篱下的一个。
这样的反差,让孟鹤轩只觉得割裂。
孟淮序头也没抬,依旧整理着自己手边的棋子。
直到将一盘残局摆好后,他才轻笑了一声:“京城人人皆知,宁远侯府孟二公子才华横溢,有着京城第一才子的美名,不知道今日本侯可有这个荣幸,能与第一才子对弈一番?”
听了这话,孟鹤轩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孟淮序好狠的人!
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提起“第一才子”这四个字。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第一才子”是怎么来的!
他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心里越是不堪受辱,孟鹤轩脸上的表情就越是谦卑顺从。
“侯爷赞誉,小民愧不敢当,但陪侯爷对弈解乏,小民很是愿意!”
孟玉翡偷来的东西里没有棋艺。
而孟鹤轩的棋艺是从小苦学过的。
对上孟淮序这个出名的废材侯爷,他自然是有自信。
“离苦,给第一才子搬个新垫子过来。”
孟淮序说完,视线这时候才落到了孟鹤轩的身上。
而后,他惊讶地道:“你怎么跪在了地上?”
孟鹤轩暗暗咬牙,却不敢抬头,声音也依旧谦卑恭顺:“草民是白身,侯爷尊贵,草民见侯爷,自该下跪。”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再怎么说,他也和孟淮序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他和孟淮序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可如今他滞留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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