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乌木寺的晨钟便撞碎了山间的薄雾。第一缕天光穿透云层,斜斜地落在寺门前的青石板上,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乌木禅师已换了身结实的粗布短打,往日里捻佛珠的手上,此刻握着一柄方便连环铲。铲头乌沉沉的,边缘却泛着冷光,显然是常年打磨的缘故。木柄上缠着防滑的藤条,被岁月浸得发亮。他肩上背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小袋干粮,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见欧阳逸飞三人已在门前等候,他合十行了一礼,目光平静如镜:“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欧阳逸飞应道。他今日穿了件玄色劲装,更衬得身形挺拔。背后的剑匣比往日沉了许多,里面正是那柄龙渊剑——此剑乃他师门重宝,剑身长三尺七寸,出鞘时隐有龙吟,往日里他极少动用,此番带在身上,显然是做好了硬仗的准备。腰间的皮囊里装着伤药和水囊,还有几张绘制精细的舆图,是他托人寻来的大蟒山附近地形简图。
梅降雪依旧是一身素白,只是裙摆处加了层耐磨的麻布衬里。她的软鞭平日多缠在腰间,今日却解了下来,鞭梢的银铃用布裹了,行走时不会发出声响。她的行囊比谁都轻,只在袖中藏了几枚淬了麻药的银针,背上一个小小的竹篮,里面是她亲手制的解毒丸——大蟒山多毒虫瘴气,这东西比什么都管用。晨光落在她脸上,褪去了几分清冷,添了些许决绝,见乌木禅师看来,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苏璃则是一身利落的湖蓝色骑装,腰间的软鞭未动,手里却多了支通体莹白的玉笛。这笛子看似是寻常乐器,实则笛身中空,里面藏着七枚细如牛毛的透骨钉,笛尾的翡翠坠子拧开,便是发射机括。她的行囊鼓鼓囊囊,除了干粮水袋,还装着绳索、火折子、甚至还有一小块磁石——据说血羽教常用铁制机关,这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她扬了扬玉笛,笑了笑:“走吧?再磨蹭,太阳可要晒屁股了。”
乌木禅师看了眼天边的鱼肚白,淡淡道:“山路难行,早走早到。出发吧。”
四人不再多言,顺着寺后的石阶往下走。晨露打湿了石阶,滑溜溜的,乌木禅师虽年迈,脚步却稳,方便连环铲偶尔在石阶上一点,便能借力稳住身形。欧阳逸飞走在最前,龙渊剑的剑匣随着步伐轻轻撞击后背,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不时回头看看,确保无人掉队。梅降雪走在中间,目光始终落在脚下和两侧的草木间,仿佛在留意着什么。苏璃则走在最后,手里的玉笛转来转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看似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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