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她白皙的面容瞬间扭曲到极致，清澈的眼眸骤然被一片痛苦的血色充斥！

那并非单一的痛苦，而是包含了：

生命诞生撕裂母体的原始恐惧！至亲在怀中流逝冰冷的刻骨绝望！

直面亿万星辰瞬间湮灭、文明化为虚无的终极精神冲击！

被践踏尊严、碾碎希望、囚禁于永恒黑暗的极致屈辱！

无数种超越人类理解极限的极致痛苦，在她灵魂的每一寸空间里疯狂滋生。

剧烈的痛苦让她再也无法维持握紧的姿势，如同触电般猛地抽回了手，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去，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痛呼！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头。

额头冷汗如同溪流般滑落，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痉挛。

那是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涌入灵魂的痛苦是什么？

万幸！

她松手得足够快！

否则，她毫不怀疑，自己会因为那灵魂层面的污染中，放弃自己的生命。

方启看着楚昭昭痛苦跪地的身影，下意识想要上前搀扶，指尖却在快要触及时猛地顿住。

刚才楚昭昭触碰他时，他竟然感到那股诅咒剧痛，瞬间轻松了一丝。

但那种轻松转瞬即逝，如同幻觉。

“是……深红之王的力量残留。”方启无奈的解释道：“一种诅咒，一种污染。我身上沾满了祂逸散出来的‘毒’。你触碰我……就等于主动去接受污染。”

楚昭昭捂住，依旧传来阵阵隐痛的心脏位置。

抬起头，那双刚刚经历过剧痛的眼眸。

她死死地盯着方启，仿佛要穿透他那故作坚强的外壳。

她忽然低下头，苍白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随即，她猛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地问道：“……刚才我的触碰，让你感觉……轻松了一点吗？”

方启浑身一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经历了那种非人的折磨后，她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你说什么？”

楚昭昭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视着方启的眼睛： “我是问，刚才——我的触碰，有没有让你感觉好受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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