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脸色惨白。此刻哪怕多说一句话,都可能让嬴政改变主意。只恨不得立刻从这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嬴政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胡亥,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你觉得朕会杀你?”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你可算是猜对了。”嬴政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胡亥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阿父!阿父!明明十九弟比我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造反了啊!为什么他没事!!我不服!!”
篡位和造反,到底谁更加严重,不言而喻。
然而这番话不仅没有激起嬴政的怜悯,反而让他眼神更加冰冷。自从赵高被调离、安排到嬴炎身边之后,胡亥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嬴炎坐在一旁,听着胡亥的话,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并未插言。父皇今天是要亲自处理此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更何况,赵高刚刚伏法,杀兄弟的事不适合在他身上挂着。
王绾闭上眼睛,心中暗骂一句“蠢货”。
十九公子在察觉风向不对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请罪谢恩,态度谦卑。相比之下,胡亥现在的表现简直愚蠢。
对着一位帝王撒泼打滚,除了加速自己的灭亡之外,毫无意义。
陛下下山、李斯上山,跪了四时辰以上,未曾有一句怨言。所谓“是非功过”,自有天子定夺。
退一万步讲,十九公子是千古一帝,而胡亥呢?一个不被后世承认的篡位者。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可比性?
想到这里,王绾心中已有定论:胡亥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难怪未来的局势会发展成那样——如此不堪的人执掌权力,焉能不乱?
至于那边的那个“他”……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嬴政冷冷地盯着胡亥,仿佛在审视一件死物:“不服?那就去地下,问问列祖列宗,看看他们还愿不愿意认你。”
(嬴渠梁:谢邀,不愿意。直接丢畜生道吧,这家伙不投胎成畜生简直是屈才了。)
胡亥瞳孔骤然收缩。想说话,想求饶,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判决落下:“介于你为朕的血脉,且并未真正实施窃国之事……除宗室名,留全尸。”
这是嬴政最后的仁慈。
“不行!不行——!!”胡亥终爆发,嘶吼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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