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在你出生日,如何等的到你及笄?”
吴侯目不转睛的盯着荼茶。
这个问题困扰他多年,在每个深夜总会突然浮现,使他六年来寝食难安。
“呵,”矮矮的幼崽轻扬小脸,“你想知道?”
吴侯眼睛亮了几分:“我想知道!”
大牢光线暗淡,拉长的阴影蜿蜒匍匐在荼茶脚下,衬得她那双圆溜的眸子越发黑浚浚的,凭的有几分瘆人。
吴侯怔然,看着那双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当年那女人。
她浑身浴血,分明只有一口气,眼睛却幽深黑沉,气场强大的令人不敢直视。
“你猜,”荼茶声音很轻,“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吴侯一滞,苦笑着滑坐到地上。
他眼神闪烁:“你不会告诉我……”
荼茶歪头,眉眼天真:“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吴侯没想到她这般敏锐,那脑子也不晓得怎么长的,完全不能按寻常孩童来论。
她冷笑:“谁给你的错觉,以为自己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倘使你真重要,那为什么没人来救你?”
“你在京城六年,活的像条食腐的龇狗,只敢蹲在暗无天日的阴沟臭渠里乞食,谁管你?”
“哎,辱狗了,至少狗还会翻馊菜剩饭,你是连狗都不如。”
……
这些话像一把尖刀,又狠又准的扎进吴侯心窝,令他面色铁青。
他嘴唇嗫嚅,弱弱反驳:“不是这……”
荼茶落下最后一句:“吴侯,你是弃子。”
弃子!
吴侯捂着心口,噗的喷出口血来。
外伤没好,又添内伤。
米子期神色振奋,摸出本本唰唰开记。
嗷嗷嗷!学到了!又学到了!
“你啊,”小崽一脸关切的摇头叹气,“名字就取的不好,叫什么无后,你再看看人家莫咎。”
“好歹生了昭羲,并成功窃到龙玉,虽然莫咎死了,但昭羲回了永生教,他死的其所啊。”
“他还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也不愁。”
“吴侯,你有什么呢?当年你窃我龙玉,你得了什么好处?”
毒辣!
太毒辣!
吴侯顺着一想,整个人气到浑身发抖。
没有!他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反而被困京城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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