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的风,带着一股烧焦的尘土味,刮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苏明心手机里那条匿名消息,却比这股寒风更刺骨——“北山已空。所有人员连夜转移,新址:绿洲山庄。”
追击?
不。
那只是另一场猫鼠游戏,一场注定会陷入被动的消耗战。
苏明心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没有回复那个神秘的号码,而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在之前的报道中哭诉女儿失踪的母亲。
“阿姨,我是苏明心。我想请您……和所有与您有同样经历的家人,来开一个会。”
社区中心的老旧活动室里,灯光昏黄。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悲伤和一丝丝被重新点燃的希望。
苏明心没有准备讲稿,没有煽情的开场白。
她只是和志愿者一起,将一幅巨大的城市及周边区域地图挂在了墙上。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街道、山脉、河流,像一张沉默的蛛网。
“我们今天不谈别的,”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穿透了沉闷的空气,“只做一件事。请每一位叔叔阿姨,用这支红笔,在地图上标出您最后一次见到孩子,或者接到他们‘报平安’电话的地点。”
人群开始骚动,随即又安静下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母亲颤巍巍地走上前,接过红笔。
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
她在地图上逡巡良久,目光最终落在城市远郊一片标示为荒芜的区域。
那里没有路,没有建筑,只有等高线描绘出的崎岖。
她用尽全力,将红笔狠狠地戳在图上,留下一个刺目的红圈。
“他们说……我女儿在疗养院,说那里环境好,对她身体有帮助。”老人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可我偷偷去过,那地方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更别说水了。一片荒山,怎么疗养?”
一句话,像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压抑的情绪瞬间决堤。
“我儿子说他在一个叫‘阳光之家’的地方,可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地方!”
“我女儿最后一次联系我,信号就在这片工业区断了!”
“他们告诉我地址,我去了一看,是个废弃的化工厂!”
一个个红圈,像一道道流血的伤口,烙印在冰冷的地图上。
它们凌乱地散布着,却又诡异地指向几个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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