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满了苏明心办公室的落地窗。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窗内,她的显示器上却亮着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版图。
十七份由“家属恳谈会”成员从全国各地发来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一张局部地图,上面用红点标记着一个亲人失踪或最后失联的坐标。
起初,这些点只是散乱的数据,冰冷而无序。
苏明心将它们一一导入地理信息系统,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试图寻找某种规律。
当最后一个坐标被录入,系统自动进行全域匹配时,她的呼吸骤然一滞。
那些猩红的圆点,在庞大的华夏版图上,竟被一根无形的线悄然串联。
从东北的雪原到西南的密林,从东部的沿海滩涂到西北的戈壁边缘,这些代表着一个个破碎家庭的坐标,赫然勾勒出了一只巨鸟的轮廓。
一只展翅欲飞,却被钉死在版图上的垂死之鸟。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种标记,一种宣告,一种横跨数十年、遍布国土的邪恶图腾。
她没有立刻将这张图发给任何人。
恐慌会传染,而她需要的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而不是一柄失控的战斧。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在通讯录上划过,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周博文,一位早已退休、痴迷于国土测绘史的独立地理学者。
他性情孤僻,但治学严谨,最重要的是,他与任何官方机构都没有瓜葛。
电话拨通时,她只说手头有一张有趣的“民间艺术拼接图”,想请他做个匿名的历史地理学分析。
两天后,周博文的回电在凌晨三点打了过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惊与恐惧:“苏小姐,你这张图……不是什么民间艺术。你立刻、马上,把它和你电脑里所有相关的数据全部销毁!”
“周教授,您发现了什么?”苏明心的声音冷静得像冰。
电话那头是沉重的喘息,仿佛老人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比对了几十年前的旧地质勘探图、水文资料,甚至还有一些半公开的军用地图。这些点……这些点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启动的一个绝密项目,‘清源计划’的原始布点,重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
清源计划。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苏明心脑中炸响。
那是档案中被刻意焚毁、语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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