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穷人讨公道为什么这么难(第1页)

在现实社会的肌理中,“讨公道”本应是每个公民平等享有的权利,可对于身处底层的穷人而言,这条路常常布满荆棘。

讨公道的过程,本质上是一场资源的较量,而穷人最匮乏的恰恰是资源。诉讼费用是第一道坎。即便法律规定了诉讼费减免制度,但立案时的案件受理费、申请财产保全的保证金、司法鉴定费、评估费等,对低收入群体仍是沉重负担。

湖南娄底的一位师傅在工地摔伤腰椎,包工头只愿赔3000元了事,医生说后续治疗至少要5万。他想去做伤残鉴定,光鉴定费就要2800元,相当于他三个月的生活费。

为了凑钱,他让妻子去镇上的鞭炮厂做零工,每天站12小时贴标签,手指被胶水浸得发肿,才勉强凑够费用。

江西赣州的一位大妈更无奈,儿子在工厂被机器轧断手指,老板拒绝赔偿,她去法院申请法律援助,虽然免了律师费,可做工伤认定需要的劳动关系证明、工资流水等材料,找工厂要了十几次都被拒,最后托人送礼花了600元才拿到复印件。

时间成本同样令人却步。重庆一位农民工为追讨被拖欠的1.2万元工资,从工地到法院跑了7趟,每次都要坐4小时长途汽车,光车票钱就花了500多。

开庭那天正赶上农忙,他雇人收割自家的水稻花了800元,等拿到判决书时,算算各项开销,几乎等于白忙活。

安徽阜阳的菜农更惨,为了告批发市场克扣摊位费,每天凌晨3点收菜,早上6点赶去法院,折腾了半年,最后胜诉却发现市场早已换了承包人,执行款至今没拿到,地里的黄瓜烂了一地没人管。

河南周口的一位大爷种了三亩桃树,被邻村的羊群啃坏了半亩果苗,找放羊户索赔时对方耍赖,他不得不骑车去镇上法庭,来回20公里路,轮胎补了三次,开庭时正赶上桃树疏果,雇人打理又花了400元,最后判下来的赔偿款刚够抵这些开销。

法律体系的专业性,对缺乏教育资源的穷人构成了天然屏障。他们往往不知道自己的权利受哪些法律保护。云南山区的苗族妇女被丈夫家暴了15年,直到去年村干部带着法律援助手册下乡,她才知道可以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此前她以为“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每次被打都只是躲回娘家待几天。

贵州毕节的留守儿童在学校被高年级学生勒索钱财,奶奶发现他身上的淤青后,只懂得去学校骂了几句,压根不知道可以报警追究对方责任。

甘肃平凉的一位大叔家的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