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摸了摸金墉城的城墙,蹙眉道:“叛军最多明天一早就能到。”
“但这金墉城城墙太矮了,就算守得住,丢了洛阳这棵大树,坚守这样一个边角料的城池,也是毫无意义。”
闻言,众人蹙眉叹息,又是一阵惋惜,若洛阳还在该多好!
“这城,得弃!”
闻言,众人齐刷刷抬头:“弃?”
“可王爷,咱们还能退到那里去,河南府尽数沦丧,已经没有咱们的立锥之地了。”史千面色凝重。
“有!”李凡脱口而出,目光坚定,眺望向视线尽头的北邙山:“咱们进山,打游击战!”
“游击战?
在场军官无不是一愣,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
这是李凡深思熟路后的办法,区区一万人马,完全不足以硬碰硬,若是让安禄山的主力给围住,那可就不是昨夜那么轻松了,那是要全军覆没的。
只有进山,打游击战,牵制安禄山的同时,伺机寻找王素的下落,还可以尽可能收拢各地流民逃兵,进一步壮大势力。
北邙山海拔高,岭坡连绵,沟壑纵横,对于人少的一方来说,那就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
次日,天刚亮。
晨曦刺破了暮色,天际掀起了一抹鱼肚白。
滚滚声音如地动山摇,地平线上清一色的叛军大军足有五万人马,以进攻势头抵达了金墉城。
可一到城下,全部傻眼。
血腥和烧焦的味道久久不散,一群又一群的乌鸦不断掠过。
“那,那是什么?”有叛军指着前方空地的一座大山道,声音些许颤抖。
“是京观!”
“是京观!”
一时间,叛军大军轰动,骑马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更是脸色难看。
所谓京观,就是古代一种极为血腥的示威方式,将人头堆砌整齐摆放,来达到震慑和立威的作用。
“报!!”
“蔡将军,蔡将军,金墉城内已是空城楼空,鲜于仲通的两万精锐突围了!”
“筑京观的人头,全是我军之人。”
此话一出,叛军哗然,不可置信。
这就好像当初安守忠战死洛阳时带来的震撼一般。
蔡希德来晚一步,国字脸大怒至极。
“不可能!”
“鲜于仲通那个废物,他压根没这个本事,杨越的五千契丹骑兵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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