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门火炮的怒吼，不仅摧毁了北洋军的防线，更碾碎了旧时代军事强国的全部傲慢。

炮声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漫长得如同凝固的世纪。

前线指挥部，沈钧放下茶杯，对一旁有些难以置信的人道：“这就是工业时代的战争，这仅仅是12个师的炮火，后方还有31个师蓄势待发。”

“两年后，更多师团与更强炮兵将加入序列。随着东北教育普及，掌握三角、几何、代数、微积分、力学、统计、概率与心算的青年日益增多。”

沈钧目光深邃：“炮兵扩张的速度，只会更快。”

光绪帝深深吸气，浓烈的硝烟与硫磺气味灼烧着鼻腔。

他望向窗外那片被彻底重塑、如同月表般坑洼焦黑的土地，声音带着震撼与茫然：

“时代…竟变得如此之快？”

钢铁的洪流，已彻底冲垮了旧时代的堤坝。

北洋军前沿阵地上，幸存者蜷缩在坍塌的壕沟里，眼神空洞，形同槁木，许多人双手仍在不受控地颤抖。

那五分钟的钢铁炼狱，彻底碾碎了抵抗的意志。冰冷的恐惧，浸透了每一寸战壕。

这还是沈钧并未刻意炮击战壕杀伤人员，他要的是威慑，而非屠戮同胞。

手握正统光绪帝、优势兵力与压倒性火力，他笃定袁宫保这个聪明人会做出选择。

当然，若其冥顽不灵，沈钧的铁拳也绝不会留情。

果然，不足半个时辰。

指挥部外传来骚动，卫兵高声通报：“启禀陛下、大帅！北洋大臣袁宫保，率其部将，于营门外负荆请罪！”

沈钧与光绪帝对视一眼，起身走向营门。

辕门外，凛冽寒风中，袁宫保仅着单衣单裤，绑缚着数根带刺荆条，刺进皮肉，渗出密密的血珠。

身后，北洋一众核心将领，同样赤膊负荆，垂首跪在冰冷的冻土上。

袁宫保面色灰败如土，嘴唇冻得青紫，身体微颤，眼神深处却死死绷着最后一丝体面。

“罪臣袁宫保，叩见吾皇万岁！”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重重磕在冻硬的地上。

“罪臣…罪臣糊涂！受那悖逆人伦、弑君篡位的载沣蒙蔽！误信矫诏，以为…以为陛下已崩！”

“误以为东北王…借机谋反，这才…这才猪油蒙心，螳臂当车，冒死阻挡王师天威！”

“罪臣…罪该万死！万死难赎！恳请陛下…念在昔日微末之功…赐臣一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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