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无声的回应(第1页)

自那封“无字的信”送出后,沈星晚的心便一直悬在半空,既期待又忐忑。顾言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沉默。他没有提起那块黄杨木刻,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然而,沈星晚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同。

他工作台上,那块黄杨木刻并没有被收起来,而是就放在那个小木托旁边,与他常用的工具、墨锭并列,成了他工作区域一个固定的、沉默的存在。他绘图间歇,目光有时会无意识地掠过那木刻,指尖偶尔也会在拿起工具时,不经意地擦过那些刻痕,动作轻缓,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流连。

他的沉默,并非无视,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正在酝酿着什么的状态。沈星晚能感觉到,他周身那种专注的气场比往日更甚,仿佛所有的感知和心力都凝聚在了某件未知的事情上。

他开始更早地起床,在晨光熹微中便已在工棚忙碌;也更晚地熄灯,深夜时分,他屋内的灯光依旧亮着,窗纸上映出他伏案或打磨的身影。但他忙碌的,并非平日承接的活计,也不是教导她的课题,而是某种私密的、不愿被打扰的创作。

沈星晚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没有去探问,也没有刻意靠近。她只是如常地做着自己的事,练习,看书,偶尔接手一些顾言分派下来的简单任务。但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无形的纽带,因为那块木刻的存在,变得更加坚韧而微妙。

有时,她在工棚另一端练习刨削,能听到顾言那边传来极其细微、却异常稳定的雕刻声,那声音与她手下刨刀的沙沙声交织,竟有一种奇异的和谐。她知道,他正在制作着什么,用着他那近乎苛刻的标准和全部的心神。

这日傍晚,沈星晚在清理工棚角落,准备将一些细碎的木屑和废料清扫出去。在一个堆放杂物的矮架底层,她无意中发现了一块被软布包裹的木头。好奇心驱使下,她轻轻掀开软布一角。

里面是一块尚未完成的木料,看形状,似乎是在雕刻一只鸟儿。但那雕刻手法极其古怪,并非写实,而是用一种极其抽象、写意的方式,只寥寥数刀,便勾勒出鸟儿振翅欲飞的动态和神韵,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与她之前见过的任何雕刻风格都不同。木料是那块从山涧带回的老棘木,质地坚硬,纹理扭曲,恰好被利用来表现羽毛的层次和翅膀的力度。

这显然是顾言的手笔,而且是早期的、或许被他视为不成熟或废弃的练习之作。但这寥寥数刀间蕴含的灵气和那种挣脱束缚的生命力,却让沈星晚深深震撼。原来,在他那严谨到近乎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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