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恩刚刚获奖的喜悦早已在门外静静听完这场争吵时消失无踪。

一次又一次，她已经习惯，只是偶尔会想，原来有的时候别人对你好也会是种枷锁。

她慢慢走过去，把那份热腾腾的烤鸭放到桌子上，顺便把掉落在地上的人民日报收好，甚至是带着笑意开口：“爸妈，要不你们趁热卷几个小饼吃？等着凉了就不好吃了。”

宋卫国嗓子有些哑：“秋恩，刚刚……”

林秋恩转身看向他，目光安静：“爸，怎么了？”

哪怕是宋卫国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你上了一天班，坐下来看会电视，让你妈去做饭就行。”

杨清芸回过神来了，急切开口：“对对，我去做饭。”

林秋恩低着头开口：“只是做米粥也累不着，我今天发了工资，给妈买了一件衣服，你看看喜欢吗？”

那个纸袋子她放到沙发上，轻轻往杨清芸面前推了下。

哪怕昨天杨清芸把陈启明带到了自己面前，对于林秋恩来说，她也始终记着宋家给了她一处庇佑所，把她从二叔那里带了出来，她做不到去埋怨她。

她只想把宋家对她的好，尽量去偿还一些，彼此谁也不欠谁，才是最好的关系。

那牛皮纸袋包装的好看，里面露出一截做工精致的女士衬衫，只看一眼杨清芸就知道这衣服价格并不便宜。

她手指动了动，这一刻被巨大的愧意笼罩住，可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一直到厨房响起锅盖的声音，杨清芸才连忙站起来往厨房去，她看着林秋恩把米淘干净放进去，慢慢开口：“昨天让陈启明进来，妈妈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林秋恩低着头：“妈，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拒绝他了。”

杨清芸抿紧嘴角，过了一会说道：“其实妈也不是想你赶紧嫁出去，就算有好对象我还舍不得呢！不过妈妈总要为你考虑，能遇到条件好的还是要抓紧时间把握，你不肯去包装厂当正式工，户口又在乡下，我也是为你好……”

林秋恩唇角淡淡浮起一个笑：“我知道。”

“我今天也想了想，陈家确实不行，但是你爸爸部队的那个军人肯定没问题。”

杨清芸拉住她的手，脸色渐渐缓和起来：“他父母都是乡下人，小伙子自己打拼上来的，还不喜欢城里小姐呢，到时候你嫁过去可以随军，什么工作户口问题都能解决。”

但是，她甚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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