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李承乾一如既往地按照往日作息来安排时间。
当他刚刚锻炼完身体后,回到正寝殿时,他没有想到的是在门口处碰到了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的背影,李承乾便知道是谁了。
尚书左丞魏徵。
魏徵听闻有人靠近,转身而望。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魏徵拱手行礼道。
李承乾回以一礼,心中却是在想着今后的好日子恐怕没了。
“太子殿下满身大汗,刚从何处来?”魏徵皱眉问。
李承乾脸色一凝。
“尚书左丞来孤东宫所为何事?”李承乾不答反问道。
魏徵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李承乾,“陛下派老臣来东宫,难道太子不知?”
李承乾沉默。“若是尚书左丞如陆德明、孔颖达之流,孤不会承认你为孤之先生。”
魏徵肃穆着脸道:“太子为大唐储君,若是殿下不思进取,对学问有懈怠之处,臣会向陛下请辞。倘若太子无错而陛下对太子动私刑,臣会据理力争,为太子讨回公道。”
听到魏徵的话,李承乾打量着魏徵,而魏徵也正看着他,目光炯炯有神。
没过多久。
李承乾面色庄重,朝着魏徵行了弟子礼,“李承乾见过先生。”
魏徵不苟言笑的面庞,终于挤出一丝笑容,目光温和了些许。
“臣读过太子《诘师》篇,太子如此年纪,能作此篇,实为难得。”魏徵开口道。
“孤之拙作,让先生见笑了。”李承乾回道。
“微臣斗胆——敢问太子之志?”魏徵眼眸如炬。
“先生可知......”李承乾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前隋义成公主,至今仍在突厥牙帐裹着腥膻的裘毯?”
魏徵若有所思。
“孤要大唐的公主,永远不必用胭脂染红和亲路上的白绫。孤要四方胡虏——”
“跪着听清楚:日月所照之土,凡唐骑可至处,皆为州县!”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魏徵听到李承乾的话,心中震惊,面露喜色。
“好!好一个'天子守国门'!”
“太子有凌云之志,微臣为大唐贺。”
“太子之言,微臣皆已铭记在心,还望太子不忘初衷。愿他日史笔如铁时,今日之言仍铮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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