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度过了几天,李承乾恢复了以往规律性的生活,显得极为自律。
这一日,李承乾刚刚送魏徵至显德殿门口。
魏徵看着李承乾欲言又止。
这几日,他利用闲暇时间翻遍史书典籍,他无力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李承乾说的尧舜之后何以再无尧舜的那些话。
而这,很让魏徵感到难受。
从小到大接受的一些儒家文化,似乎受到了一些极大的挑战。
有时候,魏徵不禁深思,尧舜美谈若是子虚乌有为何无人指出呢?
那些儒家前辈们都在想些什么。
越是往下深想,魏徵的目光愈发地明亮。
对于魏徵的状态,李承乾是不了解的。
他以为魏徵可能忘了之前的事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看到魏徵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便拱手行礼道:“先生有何话要和弟子说?”
魏徵闻言,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殿下多虑了。”
说完后,魏徵转身离去,身体挺得笔直。
目送魏徵离去,李承乾转身回到显得殿,他准备练练字。
李承乾伏在案前临帖,笔尖蘸了浓墨,却迟迟未落。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是小猫踩过落叶般轻巧。
“太子阿兄——”
一道软糯糯的嗓音从门边飘进来。
李承乾抬头,看见门槛外探出半个粉团子似的小脸。
七岁的长乐公主穿着鹅黄襦裙,衣襟上绣着憨态可掬的玉兔捣药纹,双丫髻系着嫩绿丝带,随她歪头的动作一晃一晃。
见李承乾望过来,她立刻把整张小脸藏到雕花门板后,只露出攥着裙角的胖手指。
“母后说、说……”她结结巴巴地复述,突然卡壳似的'哎呀'一声,从荷包里掏出块饴糖塞进嘴里,两腮立刻鼓起圆圆的一团。
这是她的小习惯——紧张时总要含颗糖。
李承乾搁下笔。
认真说来,他与这个嫡亲妹妹并不亲近,记忆中,前年冬至家宴时,长乐还躲在长孙皇后身后不敢看他。
当然,他的这个嫡亲妹妹比历史上还要早一些封为长乐郡公主。
“丽质慢慢说。”他刻意放柔声音,却见小公主'嗖'地缩回廊柱后,绣鞋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
过了半晌,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睛又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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