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自从领着三千玄甲军护着王安石来到河北道后,这一路上两人倒是熟悉了不少,彼此关系处的很不错。
王安石对程咬金叫自己老王,没什么其他想法。
在他看来,程咬金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将领,而且,两人如今同为陛下李承乾效力,也没什么利益相争的问题。
他也就听之任之,朝夕相处之下,他也就顺势地和胆大心细的程咬金成为朋友。
王安石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帛,缓缓展开。
“叛军看似势大,实则各怀鬼胎。李守素想借五姓七望的势复辟,崔琰等人却只想报仇。我们只需……”
他的手指在绢帛上划过,最终停在一条蜿蜒的河流上。
“洺水。”
一直沉默不语的高偘眸光一闪:“王相,您要水攻?”
王安石摇头:“不,是火攻。”
此话一出,帐内陷入了寂静。
他们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后,他们目光骤然大亮。
他们心想:此次,必然要让叛军有来无回。
......
次日拂晓,叛军果然如预想中的那样倾巢而出,黑压压的军阵如潮水般涌向洺州城。
洺州城头,守军校尉王虎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给弩机上弦的手稳如磐石。
这个陇右来的老兵眯起眼睛,望着城外黑压压的叛军。
那些被驱赶在前面的百姓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校尉,那是......”新兵赵四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发抖,手指死死抠着城墙砖缝。
“闭嘴!”王虎一肘子把他撞到垛口后面,压低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待会儿要是手软,你娘明天就得给他们当踏脚凳!”
王虎心中有些颤抖。
看着城下那些走在最前方的百姓,他的眼睛就是一黑。
身为大唐军人,手中的刀何时对向了大唐百姓?
但他深知,军令如山。
赵四的脸色唰地变白。
他想起了家乡那个总是笑眯眯给他纳鞋底的娘亲,又想起前日从邢州逃来的那个女子——浑身是血地死在城门口,手里还攥着半块沾血的馍。
......
李守素骑在马上,面露轻视,冷笑道:“唐军不过如此!”
然而,就在叛军前锋抵近城下时,城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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