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黎洛屿踩着小高跟,逛了西湖边的柳浪闻莺,逛了河坊街最热闹的采芝斋,路过知味观时,被飘来的香气勾住了脚,点了几道杭帮名菜:浓油赤酱的东坡肉,泛着琥珀光西湖醋鱼,还有一份撒着蟹黄的宋嫂鱼羹。
傍晚的时候,她在巷口买了一只刚出窑的叫花鸡,正用指尖剥开焦脆的泥壳时,听得身后一声尖利的 “撮空”(杭州话,小偷)!只见斜刺里窜出个灰布衫男人,向她这个方向而来。
黎洛屿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泥壳甩了出去,正好不偏不倚砸在小偷膝盖弯上,那男人 "哎哟" 一声踉跄跪地,怀里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啪" 地落在地上。
身后紧追不舍的大妈趁机薅住小偷的后脖颈:“天杀的撮空!老娘的东西也是你好偷的,走!跟我到公安局吃生活(挨揍)。”
大妈夺回帆布包,联合围观的群众一起揪着小偷,这才向黎洛屿致谢:"小同志哎,今朝真当是多亏侬!要勿是侬拿叫花鸡壳子砸中这贼骨头的脚梗(杭州话:小腿),我这包怕要滚到钱塘江里去嘞!"
黎洛屿摆手:“为人民服务!”
围观的群众赞扬附和:“对对对,为人民服务!”
夕阳西下,远处的天边逐渐染上了墨色,黎洛屿却笑得张扬肆意。“魑魅魍魉们都该来了吧。”
破败的洛家老宅在夜晚显得格外萧索,甚至还有些阴森,颓圮的月洞门框着半轮残月,碎砖缝里钻出的蒿草在风里晃着白絮,像谁撒在地上的纸钱。而大敞着的大门却像是张豁开的黑洞洞的嘴,悄无声息的吞噬着未散的硝烟。
黎洛屿晃了晃胡乱联想的脑袋斜倚着廊柱,对着半空中浮动的黑影轻嗤一声:“来了就出来聊聊吧。”
暗处隐藏的人:这就被发现了?
廊角竹影晃动,戴金丝眼镜的顾南山跟身后的三十几个穿蓝布工装的兄弟使了个眼色,才转出来皮笑肉不笑:“黎同志好雅兴。”
黎洛屿语气懒洋洋拖长了调子:“可不咋地,半夜还要蹲在这破宅子里候...贼骨头。”
“你...”,顾南山被气笑了:“小同志说话不要这么尖酸!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哦。”黎洛屿不想跟他扯羊毛,释放一丝精神力落在其大脑中枢,精神暗示对方只能说真话后,才开门见山:“来说说你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呵,” 顾南山上前两步,皮鞋碾碎脚边的不知名植物,金丝眼镜下的眼睛泛着狠厉:“我是顾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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