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醉仙楼后，花满庭和黄蓉真就找了个吃烧鹅的地方，放开肚皮大吃了一顿。

直到夕阳落下，两个人这才走在了出城的路上。

黄蓉嘴里叼着根刚买的糖葫芦，腮帮子一鼓一鼓，乌黑的小脸在暖光下泛着健康的红晕，可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身边那个同样啃着糖葫芦、没心没肺的家伙。

“喂，小六子！”黄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用胳膊肘捅了捅花满庭，糖渣子差点喷出来，“你刚刚在醉仙楼里，到底怎么回事？跟发癔症似的，整个人都变了，那眼神，那气势，冷飕飕的，吓死个人。”

她顿了顿，仔细打量着花满庭此刻神采飞扬、嘴角沾着糖渍的侧脸，疑惑更深，“还有啊，看你现在这机灵劲儿，眼神都活泛了，跟之前那傻乎乎、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天差地别。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花满庭正努力用舌头把粘在牙齿上的山楂籽顶出来，闻言动作一顿，歪着头，努力回忆着，眉头微微皱起：“刚刚？醉仙楼？”

他眼神里掠过一丝真实的茫然，随即又舒展开，带着点得意，“哦，想起来了点，就记得好像有人要打你来着。紧接着我好像就变得特别厉害，就像……嗯……”他努力寻找着形容词，最终用力点了点头，“像天神下凡。”

说着，他像是要证明什么，猛地朝路边一棵碗口粗的柳树凌空挥了挥手，嘴里还煞有介事地低喝一声：“嘿！”

柳条在晚风中微微摇曳，几只麻雀扑棱着飞走，除此之外，毫无动静。

花满庭：“……”

黄蓉：“……”

“噗嗤。”黄蓉实在没忍住，嘴里的糖葫芦差点笑喷出来，她指着花满庭，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天神下凡？小六子，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响了吧，就你现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刚刚那威风劲儿呢？”

她一边笑，一边毫不客气地用沾着糖渍的手指去戳花满庭的胳膊。

花满庭被她戳得痒痒，也跟着笑了出来，挠了挠头：“奇怪，刚才明明感觉浑身是劲儿来着，怎么没了？”他确实很困惑，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

黄蓉止住笑，乌溜溜的大眼睛探究地盯着花满庭，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也难以置信，小六子居然能将四大恶人和南慕容打得落花流水。

可眼下这家伙，气息平平，脚步虚浮，身上连一丝内力波动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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