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把文书合上,重重的呼吸了一下。
说方捷在坝上任职监账负责,沈清勉强能认,他什么时候救过汉子的命了?
简直就是在乱记功劳!
沈清打开最后一封文书,是奖励卫闲的。
监工这个差事是县里面的官的差事,卫闲又是县主的人,阴差阳错的让他领了这个差。
卫闲差不多跟他是同病相怜,都是代替别的‘官’到坝上的。
不同的是,县里面的官没有贪卫闲的功。
沈清觉得,不是不贪,而是不敢贪卫闲的功!
沈清看了这三封文书后,也明白了石镇长为什么不留在坝上一同参加庆功宴了,他亏心啊!
沈清失神的坐在案桌前。
沈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好奇的翻看了桌案上的文书,看完后,他重重的把文书摔在桌上,恼火、生气、匪夷所思:“大坝建成明明是大哥你的功绩,为什么别的人该奖的奖,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而大哥你,到最后竟什么都没落着?!”
沈怀在石缝镇上,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哥儿,什么时候让他这么不顾及体面,胡乱发脾气了?
沈怀看着沈清,这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认真负责的大哥,心里面替他觉得不值!
沈怀红了眼眶,说:“我去找爹,让爹去县里面问问那些官,为什么受奖没有你!”
沈清拦住他,笑道:“怀哥儿,你这么做,就是让咱爹还有你大哥我丢人了!”
沈怀听到他说的这话,顿住了步子。
沈怀哭了。
两行清泪顺着他的眼眶流出。
沈清站起来,走到他的身旁,大掌轻轻的扶了扶他的后背:“怀哥儿,不哭。”
沈怀从营帐里面跑了出来。
他跑了后,沈清立马叫人赶着马车送他回镇上。
在回家的途中,沈怀心中愤愤不平。
沈清也曾刻苦求学,考取功名,可他次次下场,次次名落孙山。
让沈怀相信那张名榜,他更愿意相信他的大哥!
他心底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入宫选秀!
那些个大官一次次的欺压他大哥,不就是看他大哥身后无人可依靠吗?
既然如此,他就做他大哥的依仗!
坝上。
天黑后。
坝场的烛火点亮,凉风阵阵,把火光吹的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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