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座次自然也是根据品阶而定,品阶越高,也就越靠前,距离主位越近。
凌川满打满算一个都尉,六品官职,却坐在了最靠前的位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正当他准备起身,向身边众人告辞的时候,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哟!这谁啊?这般没规矩,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坐到这个位置!”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暮沙鹰驿服的正五品文官看着凌川,呵斥道。
此人生得獐头鼠目,两撇八字须更是平添了几分猥琐之气,许多人认出,他正是陵州长史余志茂,此人能力一般,但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却是一绝。
凌川早就想到过,这场宴会肯定不会顺利,只是没想到,率先对自己发难的,竟是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陵州长史。
凌川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章绩,发现他一脸泰然地坐在那里,与凉州刺史温彦和闲聊,对于近在咫尺的情况置若罔闻。
反倒是陵州刺史沈文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凌川并未辩驳,毕竟自己确实是坐错了位置,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事实就摆在眼前。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一旁的张嶷岳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看着余志茂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兄弟坐哪儿,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面对张嶷岳这位沙场悍将,余志茂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忌惮,不过,他很快便强作镇定,说道:“张将军,我可不是针对谁,但,这毕竟是卢帅设宴,该有的规矩还是得要吧?”
余志茂也非蠢材,知道皆卢帅之势来压张嶷岳,谁知后者却丝毫不买账,而是指着他说道:
“我兄弟在关外大破敌军,为帝国立下不世战功,别说是坐这里,就算是坐次席又如何?”
此言一出,凌川暗道不好,张嶷岳或许并不知道这余志茂可不是无缘无故针对自己,他这无心之言,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自己就麻烦了。
“张将军,你这话怕是不妥吧!”果然,章绩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只见他瞥了凌川一眼,说道:“要说战功,在座的诸位谁没有战功在身?就算是在场的文官,他们虽然不像将士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难道他们就没有功劳吗?”
“粮草、马匹、兵甲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每一场战争的背后,都是北境七州全体文武同心僇力的结果,而非某一个人的功劳!”
章绩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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