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最后的余晖将山脊染成血色。
道路两侧,村民的土屋门窗洞开,却没有一盏灯亮起。
每扇窗户后都立着漆黑人影,头颅随着谢笙的移动而动,视线始终黏在他身上。
护林员这个身份,到底是被它们所欢迎,还是忌惮?还是杀之而后快?
天色黑的很快,等半山腰的木屋出现在眼前,竟已似深夜。
小绵羊的车灯照射下,小屋破旧的木板墙像被烧焦的皮肤,布满龟裂纹路。
四周死寂,连风声都消失了,更不存在虫鸣鸟叫。
“嗯……”
谢笙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来。
炽红光一闪,锈刀从耳垂上飞落,瞬息放大,落在掌心。
凶厉红芒照耀,但却能带来安全感,更将场景照亮。
握刀上前,刀尖轻挑门板。
“嘎……”
木门颤抖着打开,霉味混着焦味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一把藤椅,墙角堆着一些农具。
左边砌着灶台,右边就是一张铺着稻草,麻布被单的木板床。
当目光下落时,谢笙瞳孔微微动了动。
在地上,赫然烙着一个人形的焦痕!
应该就是前任护林员了。
打量完,谢笙以锈刀做光源,在这间屋内仔细搜寻起来。
在桌上看到了一张老旧照片,是一个男人跟一只大黄的合影,男人头部位置被烧毁,只能看到大黄那憨态可掬的模样。
除此之外,再没发现异常或有用之物。
所以……谢笙的目光又落到骨灰上……
还真有!
用木棍搅动,一块塑料片被挑出。
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矿泉水瓶上硬撕下来的,上面有字:
【早点睡,别到处跑】
与老村长的嘱咐完全相悖,是规则?还是陷阱?
谢笙表情平静,不论是什么,他这一晚会直接通宵。
于其他人而言,第一天或许没有多大问题。
但对于身为“护林员”的他来说,有八成可能要出大事!
暂且将塑料片搁置,继续在骨灰中翻搅。
“当……”
是与金属碰撞的轻响,一枚铁片被挑出。
约两指宽,大拇指长,表面覆盖着凝固的血垢。
“是勋章?”谢笙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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