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大的冤情,让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还敲登闻鼓啊!
洛阳郡守目光扫视那件血迹斑斑的襦衣,不由得想到了一种恐怖的可能性。
不会是这孩童的爹娘都已经……
被杀害了吧?!
郡守快步走进去升堂,而狼狈的垂髫小儿也跟着衙役走进了肃穆的府衙大堂。
他拍响惊堂木,扬声问询,“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就见那孩童整理衣襟行稽首礼,将染血襦衣铺于案前。
清脆的童声在府衙大堂回荡,“三川郡洛阳县南里孔元白叩首!今告一罪:今日卯时,有贼潜入家中,持利刃伤人!”
孔元白说着,微微侧头,袒露出脖颈还未结痂的伤口。
他敛衽再拜,眼眶微红道,“继母不慈,父亲旬休未归,我恐凶徒潜藏于室。故而,前来郡守府报案,求大人垂悯!”
洛阳郡守心下一松的同时,立刻就听出了蹊跷。
匪徒怎敢轻易闯入官员家中?!
就算是普通小官家宅,在帝都脚下,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恐怕这里面还事儿!
他命人请来医人,先将这站在堂上镇定自若,但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的垂髫小儿带下去医治。
然后,洛阳郡守就命衙役,将其继母、父亲,还有家中仆从一并请来……
他仔仔细细地挨个问询过去。
过了四日。
洛阳郡守终于寻到真凶。
但这真凶,委实是身份太特殊了!
而且刺杀的理由……
也很难评。
洛阳郡守思索再三,还是将此事原原本本地上报给了陛下。
正巧明日就是大朝会,也方便他直接将此事上奏。
*
翌日清晨。
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声结束,摸黑上朝的臣子们,终于在未央宫里就站定。
内侍总管拖长的嗓音,在大殿内回响。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洛阳郡守立刻出列,举起手中奏状,“臣有本启奏!”
内侍迈着碎步上前,将他手中的奏状取过,呈递到了皇上面前。
前儿个御史台的谏官把皇帝惹毛了,生怕再来个嘚不嘚讲个没完的奏状,干脆直接取来自个先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
庆帝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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