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内厅。
原本快速往嘴里扒拉饭菜的禁军小头目顿住,望向说到激动处眉飞色舞,连膳都忘记用的弟弟。
他跟亲弟弟相差了十来岁,往日里不甚亲近,更没有聊得来的话题。
但今日——
“你是说,今日在北城的筑球场遇见一马球好手?”他将口中咀嚼的饭菜迅速咽下,开口问道。
少年满脸幸福地疯狂点头。
下午那场马球赛打得酣畅淋漓,跟他想来不对付的王家老三,被他请来的外援凭借精湛高超的马球技艺,连进三球。
那发绿的面色,他能回味大半年。
禁军小头目若有所思地搁下筷子,想起统领这两日围观马球队训练的表现,愈发难看的脸色。
决定给顶头上司提提建议。
李家少爷还不知道,这辛辛苦苦劝说来的外援,就要成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他还欢喜地琢磨着明日该邀请谁来打马球,杀杀对方的威风。
却不知道,自己的快乐。
即将因亲哥的一句话,啪的一下,没了。
*
“呼,总算是做好了!”
顾秦抚摸着面前光洁顺滑的浅黄色纸张,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天知道他这些时日,握着毛笔异常艰难地在狭窄的竹简上记录天幕所言,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这批纸紧赶慢赶,总算是在马球大赛前一日晾干了。
蒲子安听从他的吩咐,还纯靠手搓搞出来五六支能用的铅笔。
因为能寻到的替代物石黛价格高昂,古代也没有合适的提纯技术。
导致它颜色有点浅,握起来也远没有现代铅笔那么舒服。
但也足够了!
顾秦将这些精心准备的东西,放进铺陈着软麻布的匣子,准备等晚些时候带去给孔元白瞧瞧,顺便阐述一下自己伟大的计划。
站在案前用毛笔蘸水描摹字形的孔元白,不知怎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听见动静的仆从立刻前来将敞开的窗子关上,却被少年制止了。
“关小点就行。”
他还得给人留窗呢。
孔元白扯动了下嘴角,想起故意吊人胃口的未来主公,心情瞬间变差。
少年盯着窗户,想起前些时日都静悄悄的夜晚,磨着牙将它关死了。
是夜。
孔元白躺在绵软舒服的被褥里,陷入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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