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
谢贵清早兴高采烈地冲出家门,临近傍晚才满头大汗地跑回来。
不引起谢家其他人注意,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今日不同。
他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满满一匣子,莹白如玉的胰子。
也不知谁暗中使坏。
让兴冲冲回来的谢贵,跟抽查儿孙功课的谢太公,撞了个正着。
老人家发现小孙子字帖一字未动,气恼地将当着刚刚用完膳,来老爷子面前陈述近日商铺生意谢家人,都留下了,打算当着众人面好好教育他。
谢贵还没走到堂屋,就被面容冷峻的谢父叫住了。
他满脸阴沉地盯着衣裳皱巴的儿子,还随手拿了块雪白的物件,放在鼻子下头闻闻,“你这些天早出晚归,莫不是出去做胰子了?”
“这不是胰子,是肥皂!”
“摸着倒是更顺滑,你这每日都去,应当是知道方子的吧?”谢父已然窥探到其中商机。
这种东西,贵人应当喜欢。
“你……你这是要我背叛大哥!你太过分了,我会誓死捍卫大哥的方子的!”
谢贵气得眼睛都红了,紧紧攥着那盒香喷喷的肥皂。
听到喧哗声迈步走出来的谢太公,也觉得这样窃取别人家的方子不妥,呵斥谢父道。
“行了,眼皮子别这么浅!”
他扭脸拍拍谢贵的肩,肃着张脸, “说说,你现在怎么连书都不读了?!”
谢贵肉嘟嘟的脸上写满抗拒。
“你们再逼我读书,我就离家出走了!以后就住在大哥家里,比家里快活多了,那里样样都稀奇,他们说话还好听,我超喜欢待那里!”
“你……你真是!”
谢太公气结,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好。
他攥紧竹节杖,恨不得抄起,给这臭小子的屁股来两下。
“你可知我们家世代经商,辛苦赚来的银钱,却常常遭人讹诈,七八成都得拿去打点?这就是因为族中无人在朝为官!”
谢太公深吸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盯着顽劣的小孙子,“天幕都提前告知吾等,那位顺天圣皇帝会在二十年后,于云州举办公务员考试,若是金榜题名,咱们家就改换门庭了!”
他说着望向环绕周遭的儿孙们,“你们这些小辈,正是可以拼一把的时候,怎能如此懈怠!”
“孙儿定会遵大父教诲,发奋读书的!”穿着月白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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