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宇命运轮盘的传承守护星轨在第二百五十二星旋周期的正午,突然被一群透明的问号吞噬。墨宇轩站在传承之脉的第七道分支上,混沌光轮正将《跨宇传承脉络守护公约》的暗金色符文像撒种子般抛向 1302 个种族的传承脉络备份库。符文落地时,本该生根发芽的意义之种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飞舞的感叹号碎片,在 12.6 微米厚的防护层上留下歪斜的划痕,每个划痕里都塞着一张写着 “何必如此” 的废纸。
星忆的法杖顶端镶嵌的意义晶石突然开始疯狂旋转,像个找不到重心的陀螺。“编号 1414-Ψ 宇宙的意义探测仪正在打嗝。”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像被人掐住喉咙又突然松开,法杖投射的星图上,代表存在意义的七彩光晕正在变成灰色的雾气,原本清晰的 “为何存在” 的答案变成了滚动的骰子,每个点数都对应着 “毫无意义” 四个字。“观测站传回的画面像场拙劣的闹剧 —— 哲学家在街头举着‘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的标语游行,诗人把诗集扔进泥坑说‘文字还不如猪粪有肥力’,最可笑的是,一群科学家正用显微镜研究自己的指甲盖,声称‘探索宇宙不如抠脚有意义’。”
画面切换到 1414-Ψ 宇宙的议会大厅,总统正在发表辞职演说,他的演讲稿是用婴儿的涂鸦拼成的:“经过深思熟虑,我发现统治国家还不如去数天花板上的斑点。” 台下的议员们热烈鼓掌,有人举着 “解散地球” 的牌子,有人用奶油在脸上画着意义不明的符号。大厅外的广场上,人们正用钞票点燃篝火,把钻石扔进垃圾桶,将教科书折成纸飞机,整个世界都在进行一场名为 “虚无” 的狂欢。
“意义祭司在意义锚定仪式中突然开始跳踢踏舞。” 光明裁决者的圣裁之剑倒映出令人捧腹又心酸的影像,剑面的光影里,祭司穿着滑稽的小丑服,把意义法典当作快板敲得噼啪作响。“最后记录的仪式日志是用番茄酱写的:‘当意义之锤砸向祭坛的瞬间,所有关于为何存在的答案都蒸发了 —— 宇宙变成个没拧紧的水龙头,文明是管道里的水垢,连我自己都像块多余的橡皮擦,擦掉和不擦掉没什么两样。’”
影像里的祭司突然把仪式用的圣杯扣在头上,像戴了顶滑稽的帽子。“追求意义才是最无聊的游戏。” 他一边翻着跟头一边喊,裤腿里掉出大把的意义碎片,“虚无才是宇宙给我们的糖果!” 说完这句话,他的影子突然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钻进地缝消失了,只留下原地发愣的祭司。
墨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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