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蹲下,将撒了一地的纸张捡起来,匆匆翻了一遍,起身塞进林鳞怀里,漠然开口:“当初长烟要收留你,我就不同意,林鳞,你知道为什么吗?”
“义父?”
这些年,林鳞一直随季长烟喊夜祭义父,夜祭从来没有反对过,便也习惯了:“义父,我对我哥是真心的!”
“春绘对长烟也是真心的。”
夜祭冷笑:“春绘还能将单费多给长烟一成,你的喜欢做了什么?在春绘面前献殷勤,试图将长烟拉下神坛?”
“林鳞,长烟年轻心善,觉得你是个孩子,可怜你;我却知道你这张孩子的皮囊里住着个恶鬼。”
他转头看向季长烟,态度和蔼多了:“长烟,你将他当弟弟疼爱,他尚且能背后捅你刀子,你若与他反目,还留他生路,他就是悬在整个相思门头顶的一把利剑。”
“义父……”
“义父!”
季长烟和林鳞同时开口,一个迟疑不忍,一个全是惶恐。
“闭嘴。”
季长烟嫌他吵,回头封了林鳞几处穴道,转过头来看向夜祭,有些不忍:“义父,他到底没动手……”
“长烟,你知道吗,野狗一旦学会成群捕猎,就必须打死,否则下一步,它们就要吃人了。”
夜祭没有动他惯用的长笛,而是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把玩着:“我知道,你心善,养了他几年,不忍心动手。这个祸患,为父帮你解决。”
季长烟知道义父说得对,可是这是他惹出的祸端,他不想义父帮自己担这责任。
少年犹豫了片刻,叉手行了个礼:“义父,孩儿自己能解决……”
“罢了,你心太软,为父不信你。”
夜祭说出的话虽然带着些许责备,语气却温和:“长烟,你若不是因我受难,本可以长成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当初若不是为父纵容,你也不会收留这小崽子。”
“说到底,这些事情,根源都是为父。”
“所以如今这桩事端,就让为父替你了了吧。”
夜祭了解季长烟的性格。
这孩子哪怕是在死人堆里摸滚打爬了十年,也依旧心善。
将林鳞交给他,他高低会给林鳞留一条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做他们这行的,最忌心软。
他教出来的孩子,他得负责。
季长烟看夜祭的表情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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