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呢？”中年男人拿着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四下寻找着自己儿子的踪影。

提起儿子，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你昨天出海，他非说要下大雨不让你们出！刚刚还和我吵架！说我不听他的！”

“……哥说你们回不来了。”小姑娘抹了把泪，接上了自己妈妈没说完的话，“妈说他乌鸦嘴，反正吵起来了，哥回自己房间了……我去叫他！”

小姑娘一步三回头，跑上了楼，期间她还忍不住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时昔。

“锅里还有饭！我给你们热！”那位老奶奶打开了厨房的灯，动手热起饭来。

“要不要洗热水澡？你们怎么回来的？还把鱼箱也搬回来了？”女人终于注意到这个家里多了个陌生人，她惊讶极了。

时昔就站在门前，不声不响，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身上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水。

暖黄的灯光打在时昔头顶，却不显得温暖，他的头发很长，像是染过头发，看起来有些怪异，正常人的头发沾了水，会紧紧贴着头皮，但水珠落在时昔的头发上，却只会顺着头发流下。

“……这是谁啊？”女人指着时昔忍不住开口，“这是谁家的娃娃？”

“昨晚上在孤岛上捡到的。”老人捻了点烟叶卷在烟里点燃，猛吸了一大口，“这娃娃是个哑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遇到了就带回来了，本来是想送到公安局的……这天气也没办法，就让他住下吧，不下雨再说。”

老人吐出一大口呛人的烟，烟气朝着上方的灯泡扑了过去：“多亏了他，把鱼箱搬回来了，这娃娃劲儿大。”

“……你们搬回来的？”女人看着那半箱鱼，那些鱼的还在水里游动，“这可是有一吨哦！”

“雨怕是要下好几天，把这些鱼杀了放冰柜冻着吧。”老人用手敲了敲鱼箱，把剩的一点儿烟屁股扔到了地上。

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积水，烟头的火星一碰到水就熄灭了。

“……我去洗个澡。”老人拿了条毛巾挂在脖子上，没等他打开浴室的门，就听到了孙子的喊声。

“爸！”

“爷爷！”

方文青脸上全是鼻涕，他趴在二楼，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光着脚飞扑到了方定国怀里，他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像个孩子似的嚎哭起来。

“我以为你们又要丢下我们！”从方文青断断续续的声音里，时昔们拼凑出这样一句话。

‘又？’虫昔比较在意他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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