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警局法医中心,白炽灯的光线冷得像冰,将解剖台上的金属托盘照得泛出寒光。王奕摘下沾着血污的手套,扔进黄色医疗废物袋里,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韩家乐正在整理两份尸检报告,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抬头看向王奕,眼底带着关切:“第一具女尸的胃容物检测出来了,只有少量未消化的面包和牛奶,死亡前四小时内没进食,和第二具男尸的情况不一样。”
王奕揉了揉眉心,走到电脑前调出男尸的检测数据:“男性死者胃里有酒精和烤肉残渣,死亡前两小时应该在聚餐。这两起案子的差异越来越明显——女死者是被精准取走脑组织,创口边缘有被利器细致切割的痕迹,像是经过反复计算;男死者却是被铁棍暴力击打后取脑,手法粗糙得像是临时起意。”她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男尸头部的CT图像,那里的颅骨碎裂痕迹杂乱无章,“但有一点相同,两人的脑组织都被完整取走,残留的脑膜上有被牙齿啃咬的痕迹,凶手确实……食用了人脑。”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韩家乐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纸上洇出一个小小的墨点:“会不会是模仿作案?第一个凶手手法冷静,第二个是跟风的疯子?”
“不像。”王奕摇头,目光落在女死者的衣物照片上,“你看她裙子口袋里的车票,是三天前从苏州来上海的,她应该是外来务工人员。而男死者是本地一家汽修厂的工人,两人社会关系毫无交集,却在同一晚被以相似方式杀害,模仿者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两个毫无关联的目标。”
就在这时,王奕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周诗雨”三个字。她紧绷的侧脸瞬间柔和了几分,接起电话时声音不自觉放轻:“还没睡?”
“刚收工,看你没回消息,担心你还在忙。”周诗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刚结束工作的沙哑,“案子是不是很难办?”
王奕瞥了眼桌上的尸检报告,低声嗯了一声:“有点棘手,遇见个变态。”她没细说案情,怕吓到电话那头的人,“你早点休息,别等我了,可能要通宵。”
“那你也别太累,记得吃点东西。”周诗雨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我给你寄的那个巧克力,放在你办公室抽屉里了,饿了就垫垫。”
“知道了。”王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挂了电话才发现韩家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轻咳一声:“看什么?报告整理完了?”
韩家乐低下头,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整理完了。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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