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时，舷窗外的云层正被夕阳染成温柔的橘粉色。杨媛媛望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三个月的环球旅途像一场漫长的梦，从巴黎的塞纳河畔到埃及沙漠的星空，从里约热内卢的海滩到东京的樱花大道，龙亦瑞用脚步丈量世界的温柔，一点点抚平了她心底的褶皱。
“发什么呆呢？”龙亦瑞拎着行李箱走过来，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乱，眼里却亮得很，“再不走，上海的晚风可要等急了。”
杨媛媛被她逗笑，接过自己的背包：“知道了，龙导游。”这三个月里，龙亦瑞总是这样，用插科打诨的轻松，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敏感的情绪。她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盯着“眼镜蛇组织”案卷的执念者，旅途教会她，生命除了复仇的沉重，还有阳光穿透树叶的轻盈。
刚走出机场大厅，杨媛媛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的“王局”二字让她心头微顿。按下接听键时，王凯沉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熟悉的暖意：“杨媛媛，龙亦瑞，你们应该回到上海了吧？”
“是，王局，我们刚落地。”杨媛媛站直身体，语气不自觉地恭敬起来。
“回来就好。”王局的声音顿了顿，随即染上几分郑重，“有件事要正式通知你们——经上级批准，你们已经调离缉毒警岗位，现在正式调任上海市公安局重案组。”
杨媛媛愣住了，身旁的龙亦瑞也停下脚步，对视间满是错愕。
“但你们俩记住，”王局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带着长辈般的欣慰，“不管到了哪个岗位，你们永远是我王凯的好缉毒警。别愣着了，快去重案组报道吧，费局那边早就等着了。”
挂了电话，杨媛媛还没回过神，龙亦瑞已经忍不住挑眉：“王局这手‘先斩后奏’玩得挺溜啊？合着我们这趟旅行，是给新岗位的‘岗前休整’？”
杨媛媛看着她故作夸张的表情，紧绷的心弦忽然松了。是啊，王局从来不是会让她们真正“闲下来”的人，可这份安排里，藏着的分明是对她们能力的认可，和一份不愿浪费人才的苦心。她吸了口气，眼底重新燃起熟悉的光：“走，去报到。”
上海市公安局大楼在夜色中亮着灯火，像是城市的守护者。两人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整理了一下衣领，杨媛媛抬手敲门：“报告！”
“进。”清冷又干练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局长，一身警服衬得她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温和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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