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无影灯亮到后半夜时,韩家乐的指尖终于在显微镜下捕捉到了关键线索。秋水仙碱结晶的边缘缠着几根极细的纤维,在紫外线灯下发着淡淡的蓝荧光——那是羊毛纤维,混着微量的薰衣草精油成分,与三年前毒保姆案中,从注射器上提取的纤维完全吻合。
“找到了!”她猛地抬头,声音惊得旁边的离心机都抖了一下。王奕正对着光谱图比对数据,闻言立刻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在看到纤维图像时骤然收缩:“是同一人所为。三年前用毒鼠强,现在用秋水仙碱,手法更隐蔽,但留下的‘签名’没变。”
韩家乐把纤维样本封进证物袋,指尖的颤抖终于平息。从幼儿园回来的路上,她手心的汗一直没干,直到此刻看着显微镜下的证据,才真正明白王奕说的“冷静是法医的武器”——那些看似杂乱的线索,其实都在无声地指向真相,只要你敢直视它们。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郑丹妮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战术靴上还沾着泥点,显然是刚从抓捕现场回来,她把一份监控截图拍在桌上,画面里的女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正弯腰往牛奶箱里注射东西,露出的手腕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
“张昕把监控修好了,”郑丹妮抓起桌上的冷水灌了半瓶,喉结滚动的弧度里藏着压抑的怒火,“这个女人叫刘梅,是三年前毒保姆案主犯的妹妹,当年因证据不足被判缓刑,三个月前刚出狱,租住在星光幼儿园附近的老旧小区里。”
郝婧怡紧跟着进来,手里的平板电脑上是刘梅的户籍资料。照片里的女人梳着马尾辫,眼神里带着种近乎偏执的倔强,与监控里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判若两人。“她父母早逝,跟着姐姐长大,”郝婧怡的声音沉得像铅,“姐姐执行死刑那天,她在法院门口喊要‘为姐姐报仇’,说所有送她姐姐去坐牢的人都该下地狱。”
“所以她把报复对象换成了无辜的孩子?”郭爽捏着报告的指节泛白,这位素来温和的技术员此刻眼圈通红,“她姐姐害了三个家庭,她现在要毁掉更多……这根本不是报复,是反社会!”
王奕忽然指向照片里刘梅的衣领。那里别着个不起眼的胸针,形状是朵枯萎的玫瑰,花瓣上的纹路与牛奶盒针孔周围的划痕高度吻合。“她用胸针的针尖划掉了生产日期,”她调出针孔的特写照片,“划痕角度显示是左撇子,和刘梅的档案记录一致——她故意留下痕迹,像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实验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是蒋舒婷从医院打来的。背景里能听见心电监护仪的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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