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羽化的消息,如寒风过境,吹遍了终南山的每一个角落。
整座山,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悲戚之中。
重阳宫内,全真七子跪在王重阳的遗体前,哭声嘶哑。
尤其是丘处机,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周伯通没有哭。
他只是呆呆地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地望着师兄那张安详得过分的面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神采。
顾渊没有参与他们的悲伤。
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见证者。
在全真教为王重阳举办的隆重葬礼上,顾渊也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敬上了一炷香。
葬礼过后,马钰找到了顾渊。
他已经接任了掌教之位,神情虽然悲伤,但眉宇间多了一份沉稳。
“顾渊小友,这是师父临终前,特意交代要留给你的。”
马钰递过来一个木盒。
木盒古朴,没有任何装饰。
顾渊接过,入手微沉。
“多谢。”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终南山的宁静。
所有江湖人士都停下了议论,惊疑不定地望向山门方向。
只见一队身披金甲、手持长戟的御林直,排着整齐的队列,踏上了重阳宫的广场。
他们面容冷峻,气血旺盛,人人都是二流武者。
阳光下,甲胄生辉,一股属于帝国的威严,瞬间压过了江湖的草莽之气。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名面白无须、身穿锦袍的太监,手捧圣旨,在两名小黄门的簇拥下,走入殿前。
“圣旨到——!顾渊何在,上前接旨!”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看向人群中的黑衣青年。
顾渊走到殿前,并未下跪,只是平静地看着那名太监。
太监眉头一皱,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见君不跪,见诏不拜,此乃大不敬之罪。但来之前,
官家特意嘱咐过,对这位顾宗师,无论他有何等“失礼”之举,都不可追究。
“罢了,此等方外高人,不拘俗礼也是常事。”
太监心中自我安慰,清了清嗓子,展开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有宋以来,国朝偃武修文,然四夷环伺,狼烟未绝,非有盖世英雄,不足以安邦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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