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
王重阳召集全真七子与师弟周伯通于静室之内。
他盘膝坐在蒲团上,面色比三日前与顾渊一战时,还要苍白几分。
但他精神尚可,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静。
“我叫你们都来,是有几件事要和你们聊聊。”
丘处机、马钰等人见师父这般神色,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们。
“师父,您尽管吩咐。”丘处机作为大弟子,率先开口。
王重阳点了点头,徐徐道:
“第一,我与顾渊一战,是我武道追寻的圆满,无关恩怨。”
“此战之后,全真教上下,任何人不得因此事寻衅顾渊,更不得心生仇视。”
“他是你们的友人,而非敌人。”
众人心中一凛,齐声应是。
王重阳的目光转向马钰。
“马钰,你性子平和,能容人,守成有余,日后,全真教便交由你掌管。”
他又看向丘处机。
“丘处机,你性如烈火,当为副手,日后辅佐你师兄,莫要独断专行。”
“师父!”
丘处机闻言,虎目一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您春秋鼎盛,何出此言!”
“师父!”
其余弟子也纷纷跪下,周伯通更是急得抓耳挠腮,满脸茫然与不安。
“都起来。”
王重阳声音不大,却自有威严,“生老病死,本是自然之道,我辈修道之人,岂能看不穿?”
“再者,我还没说自己会死呢,你们这是要盼着我死吗?”
众人噤声。
王重阳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周伯通身上:
“伯通,你天性烂漫,于武学一道天赋异禀,但玩心太重。”
“有时候,你要多听你马师侄的,不可再如以往般胡闹。”
周伯通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重阳又对其他几位弟子一一叮嘱,从教派发展到个人修行,事无巨细。
半个时辰后,他挥了挥手:“都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室之内,其他人都走了,马钰、丘处机、周伯通却迟迟未走。
气氛变得格外沉重。
马钰和丘处机都低着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他们已经猜到了什么,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预感,压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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