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轻轻啜泣,“好像……是听说过。”
说着话,睫毛上缀着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颤巍巍地滚落,划过她白皙的脸颊,渗入鬓边乌黑的发丝中,留下几道湿漉漉的痕迹。
谢渊垂眸看着,心头那点因往事而生的沉闷,竟被她这可怜又可爱的模样驱散了,忍不住低笑了声,“好药药,你怎么哭成这样?”
沈药抬起泪眼婆娑的眼,那双平日清亮的眸子此刻被水光浸得模糊,“我……”
她才开口,又是一阵哽咽,说不出来,下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才呜呜咽咽地泄出真心话:“我忍不住……”
沈药说话总是软软的,连这哭声也毫无攻击性,软得像江南三月的春雨,绵绵密密,落在耳朵里,却带着惊人的穿透力,直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钻。
谢渊感觉到怀中人儿正在细微战栗,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胸前衣襟被温热的泪水润湿,透过布料,清晰地烙在他的皮肤上。
谢渊皱起眉毛,将额头轻轻抵上她柔软的发顶。
原来心疼便是这般滋味,酸酸涩涩,又涨得发痛,恨不能将她的所有苦楚心酸,都渡到自己身上,同时也更庆幸,此刻,以及今后的无数个此刻,自己都能成为她的倚靠。
沈药毫无顾忌地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声息,松开了那被攥得发皱的衣襟。
谢渊稍稍退开些许,轻柔擦去她眼角残余的泪水,轻声哄着:“药药,不哭了,我不去打仗。皇兄早说过,今后不再叫我出征,只顾养好身子。我在家陪着你,不会出征。”
哭是哭完了,泪水干了大半,只是眼眶仍是红通通的。
沈药抽噎了下,带着鼻音问:“那……那陛下传你进宫,说了些什么呀?”
谢渊嗓音温和:“是北狄来了国书,说是派了使臣来我盛朝,有意与我朝建交。”
沈药闻言,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上辈子,北狄使臣也是这个时候到来的。
沈药问:“他们……知不知道云副将回来的事情?”
谢渊颔首:“知道,但看他们国书中的意思,并不恼怒。”
他细细说给沈药听:“前几个月,北狄王庭内部政变,局势混乱,没人顾得上被俘的副将。云副将便是趁着这个机会,偷偷跑了回来。据信中所说,如今北狄的新首领有意与我朝修复关系,原本便计划着要将云副将作为诚意,安稳送回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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