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沈槐序是睁开眼睛之后才意识到那是哭声的。
她在睡梦中根本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只觉得有什么噪音,在打扰她休息。
沈槐序才刚睡醒,整个人都有些懵,被窝里面是热的,她的脑袋也被暖气熏的有些发热。
但这点热很快冷了下来。
那哭声断断续续,幽咽绵长,像一根冰冷的丝线,从门外漆黑的湖水中渗透进来,缠绕在沈槐序的耳膜上。
心脏在寂静的房间里“咚咚”狂跳,与那若有若无的哭声形成了诡异的重奏。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哭声很轻,却极具穿透力,不像是人类孩童的啼哭,更空灵,更悲伤,仿佛带着千百年积攒的幽怨,直接作用于人的精神。
是水鬼?
还是某种未知的水生怪物?
还是说…这又是不知道什么东西释放的精神污染呢?
沈槐序谨慎地先触发了一下止水,这才到卫生间将防护服换上,握着长刀重新回到移动小屋。
哭声还没停,向日葵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
它蜷缩着身体,用叶子盖住花朵,瞧着就像是人类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样。
还挺可爱的。
沈槐序小心吞下自己的唾沫,握着刀在移动小屋中寻找声音的来源。
即使穿上了防护服,沈槐序也能听到那东西哭泣的声音。
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接缠绕在她的耳膜上,防护服显然生效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房门是闭着的,要打开…
需要勇气。
沈槐序站在门后,手握在冰凉的门把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门外的哭声透过薄薄的门板,变得更加清晰了些,那空灵的悲意如同实质的寒气,试图钻透防护服的隔绝。
止水的效果让这声音对她的精神影响降到了最低,但生理上的不适感依旧存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
她轻轻深吸一口气,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另一只手紧握长刀,将刀尖微微朝前,做好了面对一切恐怖存在的准备。
然后,她猛地拉开了房门!
房门洞开,凌晨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门外并非想象中的狰狞水鬼或扭曲怪物,湖面在微弱的晨曦下泛着灰蓝色的光,静谧依旧。
那声音还在,而且近到好像就是在她身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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