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生锈的金属门轴发出刺耳的悲鸣,王维刚的身影被拉得细长,一步踏入了旧手术室的黑暗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铁锈和干涸血迹混合的诡异气味,头顶那盏唯一亮着的无影灯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像是一只濒死巨兽最后的喘息。
手术台上,一道孤狼般的身影背对着他,宽阔的脊背绷成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狼牙没有回头,只是缓缓举起右手,指间夹着一枚在灯光下闪烁着暗红色光泽的军牌,上面刻着一个犬牙交错的“狗”字。
老狗的军牌。
“你终于来了。”狼牙的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这次不带你的兵,不布你的阵,准备像个男人一样,面对面了?”
王维刚的目光掠过那枚染血的军牌,眼神深邃如渊。
他点了点头,反手拔出腰间的战术刀,手腕一抖,刀尖精准地钉在门口的木质门框上,嗡鸣不止。
“今天,我不用脑子,”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最沉重的地方挤出来的,“只用这身骨头,还你。”
话音未落,他一步步走向手术台,步伐沉稳,犹如走向刑场的死囚。
就在距离狼牙还有三步之遥时,王维刚的动作没有任何征兆,右腿猛地抬起,携着万钧之力,狠狠踹向旁边一个半人高的氧气瓶!
“当——!”
沉重的金属瓶身被踹翻在地,与水磨石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空旷死寂的手术室里回荡不休,尖锐而急促。
这是信号。
当年“苍狼”小队突袭前,用以确认彼此位置、开启总攻的暗号。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狼牙那磐石般的身影猛地一僵,肌肉瞬间绷紧,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他缓缓转过身,那张布满伤疤的脸上,双眼赤红如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与痛苦。
“你……”
一个字还未出口,王维刚的拳头已经裹挟着烈风,悍然砸来!
狼牙下意识地抬臂格挡,两人的身体轰然相撞。
这不是技巧的比拼,而是最原始、最野蛮的力量宣泄。
王维刚完全放弃了自己赖以成名的预判和战术,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任由狼牙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
“咔嚓!”
一声清晰的肋骨断裂声响起。
剧痛让王维刚的身体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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