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温柔的香气还萦绕在鼻尖,王维刚指尖的余温尚未散尽,胸腔里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正被一种陌生的暖意缓缓包裹。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却被一道尖锐的电流声瞬间撕裂。
滋啦——
腕上通讯器猝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在夜色中疯狂闪烁。
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而癫狂的声音从中炸开,带着浓浓的恶意:“王队长,别来无恙啊?给你准备了份大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王维刚的眼神瞬间凝固,周身的气场由暖春陡然跌入寒冬。
“老狗还活着,”那声音戏谑地笑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但他的时间不多了,只剩十二个小时。十二小时后,你若不来西区的废弃医院,我就让他亲眼看着他最宝贝的小雨,被一寸一寸地……撕碎!”
话音未落,通讯器屏幕猛地一闪,一段实时影像跳了出来。
画面背景是间布满蛛网和灰尘的废弃CT室,冰冷的金属器械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老狗,那个曾经和他并肩作战、铁塔般的男人,此刻却被粗大的铁链锁在检查床上,浑身布满狰狞的伤口,血污将他半张脸都染成了暗红色。
而在房间的角落,桃源里孩子们最喜欢的小雨医生蜷缩成一团,单薄的白大褂被撕得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泪痕与血迹,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王……王队……”老狗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阿猫!”王维刚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三年来强行压抑的暴戾与煞气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甚至没有挂断通讯,反手一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身后的水泥墙壁上!
坚固的墙体应声龟裂,蛛网般的裂痕以他的拳头为中心疯狂蔓延,碎石簌簌落下。
那朵被他小心翼翼护在掌心的夜光迷迭香,也被这股恐怖的力道震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幽蓝的弧线,坠入深沉的夜色。
“我!要!亲!手!杀!了!他!”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血,带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怒火,在寂静的医院顶层轰然炸响。
回程的装甲车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的铁水。
王维刚坐在驾驶位上,一言不发,但那双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寸寸发白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废土景象,在他猩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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