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着,眉头蹙起:“莞常在和老四?”年轻的庶母与逐渐年长的庶子……这个组合让他心底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不适,但他并未深究,转而问道:“所以,你只是因为看到莞常在与他亲近,便想着多赐些东西?”他觉得这其中的逻辑似乎有些牵强。
华妃却理直气壮地回道:“莞常在日日去九州清晏伴驾,四阿哥也日日雷打不动地去殿外请安。臣妾见了,自然以为是皇上您私下里交代了什么,或是默许了莞常在去关照四阿哥,她这才敢如此行事嘛!要不然,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您……嗯,谁不看着您的态度行事?谁敢轻易去接近四阿哥呀?”
她微微嘟起嘴,带着点被“误解”的委屈:“臣妾这不就是瞧着莞常在的举动,揣摩着圣意,以为您是看到了四阿哥的近况心生怜惜,这才示意莞常在先去关心的。臣妾想着,可不能落后,得赶紧跟上您的步伐,替您分忧才是。难道……臣妾会错意了?”
胤禛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求表扬”意味的神情,心中的疑虑倒是消散了大半。
华妃性子直来直去,若真有别的心思,恐怕也藏不住这般自然。
他更在意的是她话里透露出的另一个信息——
是啊,后宫众人,都因着他的态度对老四避之唯恐不及,为何偏偏甄嬛就如此特殊?是她自己突发善心,还是……背后另有其人授意?比如,皇后?
这个念头一起,便在胤禛心中扎了根。他端起茶盏,掩去眸中深沉的思量,淡淡道:“朕知道了。你有这份心,是好的。”
华妃见他并未深究,心中暗自得意,又软语温存地说了些闲话,将此事轻轻揭过。
殿内烛火渐弱,夜色渐深,帝妃二人又说了会子话,便唤人进来伺候梳洗,一同安置了。
第二天华妃自觉昨日已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皇上并未直言反对,心中更是笃定,自觉胜算颇大。她便唤上曹琴默,带着一众捧着绫罗绸缎、文玩摆设的宫人,声势浩大地再次前往“静知斋”给四阿哥弘历“送温暖”。
一行人刚至院门附近,却见一个约莫七岁左右的小格格正在院中空地上踢毽子。
她穿着一身雪灰色暗纹竹叶杭绸衬衣,外罩一件 深青色团福纹织锦缎琵琶襟坎肩,颜色搭配得老气横秋。头上梳着双丫髻,缠着墨绿色的头绳,颈间挂着一个 沉甸甸的赤金璎珞圈,样式繁复古板,与她稚嫩的脸庞显得格格不入。
通身打扮虽用料考究,却毫无童趣,透着一股与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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