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想法百转千折,弗雷德里克面上还算平缓,没有半点受伤的姿态。
“我听闻,像您这样的人,被称为法罗女士。”
弗雷德里克等法罗女士说完,才慢悠悠开口,
“而您的任务,比起刺探情报,更主要的是培养像您这样的法罗女士,这样迤逦而带毒的蜜糖利刃。”
就像法罗女士拿他的过去做情报实力的证明,弗雷德里克也不留情面的揭露“法罗女士”这一特殊工作的痛点,
“我仍然是克雷伯格家族的人,我仍然拥有这个姓氏,从维也纳离开去往法国,也只是换了一个地点,继续我的音乐事业。”
“但听说成为法罗女士的必要条件,就是模糊自己的身份,抛弃过往。我还挺好奇,怎么会有人甘心做一抹影子?”
弗雷德里克皱起眉头,
“请见谅,就算是深闺中的淑女,也有着一定的人生追求。这世上真的有人自愿进入社会看不到的地方,变成一个无名无姓,全面压抑自我的牺牲者吗?”
弗雷德里克原本是回敬,让法罗女士知晓他并非一无所知的局外人,何必轻看他。
但弗雷德里克指出的成为法罗女士必然失去的“自由”与“人生”,让法罗女士的眼眸一暗。
深闺淑女也不会接受成为影子,自己能做主的人生啊……
法罗女士承认,在得意弟子空军卷起组织秘密跑路后,弗雷德里克攻击到了她最薄弱的部分。
这甚至让她朦胧想起来很多年前,她在加入组织,为勋爵效力前,那段惊心动魄而刺激随性的经历。
倘若不是养母病重,失手杀人的法罗女士大约会潜逃一辈子。
才不会贸然踏入警方陷阱,莫名其妙被抓住,被迫以失去自由的代价换取死刑的赦免。
一眨眼,九年了,她在组织内待了九年,不知为勋爵培养了多少优秀的探子。
就差最后一年,就差一个接班人,法罗女士就能从组织里退下,重新取回姓名。
不管空军是追求什么才背叛组织,法罗女士一步之遥的自由,再度变得不可确定。
幸好太阳已经下山,昏暗的天色模糊了法罗女士的表情细节,稳住了她的气场,没在弗雷德里克面前露怯。
两人同时沉默片刻,过了一会,法罗女士开口:
“克雷伯格先生,闲聊就到此为止吧。”
“您知道的比我想得要多,我很好奇,嘈杂的伦敦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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