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他上药啊?”他将蓝羽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俯身时带起的冷冽气息混着药香。
“那你岂不是要把他看光?阿羽,我有点吃味,怎么办?”他的语气里有些微的醋意。
蓝羽听到他的话愣了愣,却没有反驳,只是起身站了起来:“阿岩,柏年是我的生死之交,更是数次不顾生命危险救我于危难的战友,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他可以为我豁出性命,投桃报李,我也可以为他付出同等代价。”
蓝羽转身披上浴袍,眼神坚定如炬:“你先回去吧。”
阿岩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开口。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沉默着拾起面具重新戴上,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直到房门合拢的声响传来,他才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呢喃:"你受伤我好心疼。"
脚步声渐远,走廊尽头的壁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消散在黑暗里。
蓝羽走到许柏年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房门。
“柏年,开门,我给你看看伤口。”蓝羽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指节叩在门板上的节奏因手臂酸痛而略显凌乱。
屋内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片刻后,许柏年裹着浴袍拉开门,颈间的伤口被水汽洇得湿透,额前碎发还滴着水珠。
他侧身让出通道,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再晚一步,我这伤口怕是要自己‘愈合’了。”
蓝羽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却笑不出来,目光凝重地盯着他颈间狰狞的伤口:“别贫了,坐下,这伤口得赶紧处理,不然感染了可麻烦。”
说着,她快步走到一旁的医药箱前,翻找出消毒棉签和药膏,动作虽稳,指尖却因连续作战的疲惫微微发颤。
”我好像听到你的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许柏年的语气像试探又像肯定。
蓝羽手上的动作一顿,消毒棉签在药膏瓶口悬了悬,最终还是蘸取了足量的药膏,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语。
许柏年知道沉默就代表了她的回答。
再问就越界了,他没有继续盘根究底。
蓝羽转身走向许柏年,目光坦然与他对视:“把衣服都脱了,只剩底裤就行。”
许柏年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却也没多言,利落地褪去浴袍,露出布满擦伤和淤青的脊背。
蓝羽的目光在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上掠过,喉间突然发紧——这次对敌,他们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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