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兰请了长假,足有一年之久,自她工作起还是第一次这样长时间远离工作岗位,距离上次长时间请假还是宋知微父亲过世。
她拿件深色大衣给女儿穿上,叫了计程车,一早来了医院。
挂号的时候,旁边指引护士问她看什么病,苗秀兰揽着女儿,有一瞬间的恍惚。
什么病?
她心头涌起沉重的自责,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她都没看出来孩子病了,还病的这样严重。
苗秀兰不是个示弱的性子,却当着护士的面,红了眼眶。
她低声说:“......精神科”
宋知微坐在诊室椅子上,对面是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身上宽松的大衣显得她更瘦了, 脸色苍白,情绪萎靡,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医生只是看了她现在的状态,心中就有衡量,他开始询问情况,例如饮食多少,睡眠方面等等。
宋知微并不像大多数来看诊的患者,起码还有求生意识,医生问什么,就答什么,积极配合治疗,可现在她沉默不言,整个人像是套在那件黑色大衣里,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医生看她不说话,就去问患者家属。
苗秀兰看着女儿,话里悲伤,“她不爱出门,将自己关在屋里,东西吃得很少,半个月下来瘦得吓人。”
医生道:“这样明显病症,怎么现在才带她过来?”
苗秀兰顿了顿,“她跟...喜欢的人分开了,我以为是失恋一时想不开,需要独自静一静,就没去打扰她,可没想到......”
她上前,撩开宋知微衣袖,诊室里所有的医生脸色都沉下脸,已经不用询问了,测试流程也不用填写。
诊室里面有实习生,也看到患者胳膊上一道道抓痕。
这是自残,病情恶化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重度精神疾病了,需要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不是简单的散散心,医生开导就能治好的。
宋知微被安排住院,下午的时候她所有检查报告全部出来,精神科的医生聚在一起分析,厚厚一沓报告显示她的身体状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医生留了护士24小时轮流看守,果然在夜里凌晨2点钟左右,宋知微又发病了。
她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缩在床头靠墙的里面,披散着头发,用力抵在墙头,时不时撞击墙面,发出咚咚的沉闷声。
那是脊背骨头撞击混凝土墙的声音。
她太瘦了。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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