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都在这里做什么?”秦奉先又问了一遍,目光最终钉在萧景身上,“萧外交官,解释一下。这里是公共区域,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角斗场。你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北联基地的声誉。”
他刻意加重了“萧外交官”和“北联基地”这几个字。
萧景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秦奉先的出现提醒了他,他不能失去这身象征权力的制服。
贪婪的毒种只能在权力的冰水浇灌下暂时蛰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情绪,站直了身体,脸上那些属于萧景的悲伤、祈求、疯狂甚至嘲讽都迅速褪去,被一种公式化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谦虚所取代。
身形逐渐挺拔,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发型,神色迅速恢复了外交官的从容,仿佛刚刚那个狼狈又可恶的家伙不是他,只有脸颊的红肿和眼中的血丝在诉说一丝贪欲。
“是我情绪失控了,”萧景的声音仍带着一丝沙哑,但异常平稳,他盯着秦奉先,“偶遇故人,想起一些往事,没能控制住自己,是我的失职。我会承担一切责任,接受处罚。”
将“私人恩怨”的定性坐实,巧妙地避开了核心问题。
秦奉先的目光如探照灯般审视,显然不太相信他嘴里的话,但也不想深究,一副“就这样吧”的表情。
只是转向萧见信和旦增后,眼中闪过了深思和探究:“你们呢?苏南的旦增先生,还有这位太元基地的……”
“流浪者。”萧见信打断了秦奉先的话。
三人都微微一顿,神色各异。
萧见信倒是一脸淡然,他对任何基地都没有太多归属感。
“……流浪者先生,”秦奉先迅速改口,“你们和他之间有什么冲突?”
“秦队长,是萧外交官认错了人,发生了一些误会和争执。我们这边很困扰。”
萧见信微微抬起下巴,直接否认了萧景口中的“故人”。身为“流浪者”,倒是比北联基地的外交官姿态更傲一些。
秦奉先失忆了,同在北联的萧景不可能不知道,毕竟他以前的身份可是秦奉先的基恩队长。
他暗暗捏了一下旦增紧绷如岩石的手臂,传递着“冷静、配合”的信号。
巨大的狼爪缓缓收缩,变回人类手掌的形态,耳尖覆盖的毛发也迅速褪去,他沉默地站在萧见信身侧,用站位表明立场。
秦奉先的目光在萧见信那张与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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