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换了身干净的蓝色工装,虽然没个补丁,但也不是啥新料子,就是洗得发白,瞅着精神。
他从炕席底下摸出那沓“大团结”,抽出两张,仔细地折好,塞进里头一层口袋。
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三包“大前门”,想了想,抽出一包揣兜里,剩下两包用报纸仔细包好,这才算完事。
准备妥当,他推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叮当乱响的“飞鸽”牌自行车出了门。
初秋的京城,天高云淡。
李大成骑得不快,车链子“哗啦啦”地响,跟唱戏似的。
路边的老槐树叶子开始泛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一晃一晃的。
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多穿着打了补丁的蓝布、灰布衣裳,脸上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一种混着质朴和茫然的神情。
偶尔有孩子光着脚丫子追着跑过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李大成这身板正的打扮,加上一辆自行车,在街上还是挺惹眼的。
不时有人投来打量的目光,眼神里有羡慕,也有点好奇。这年轻人瞅着面生,不像这片儿的啊。
李大成挺直了腰杆,车蹬子踩得更起劲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以前他李大成在院里是透明人,是连饭都吃不饱的窝囊废。
现在,他得把丢掉的脸面,一点一点捡回来,再镶上金边!
快到南锣鼓巷那片儿,四合院熟悉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李大成没直接骑进去,在巷子口下了车,从兜里掏出那包“大前门”,磕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着了火,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看着那个熟悉的院门,嘴角往上扯了扯。
老子,回来了。
他推着车,不紧不慢地往院里走。
刚进垂花门,就听见中院传来贾张氏那特有的大嗓门。
“哎呦喂,棒梗!我的乖孙!你慢点跑,别把裤子给摔破了!你妈给你缝个新补丁多费线啊!”
李大成一听,乐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推着车,慢悠悠地踱进中院。
果然,贾张氏正叉着腰,站在自家门口,冲着院里追逐打闹的棒梗喊。
她眼角的余光一扫,看见了推着车进来的李大成,先是愣了一下,没认出来。
主要是李大成这身板挺得笔直,嘴上还叼着烟,气质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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