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易中海家的门,从里头用木门栓插上了。
屋里没点灯。
黑漆漆的一片。
只有窗户外面那点月光,透进来一点点,勉强能在地上照出两个人影。
秦淮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手绢。
那块手绢已经洗得发白,边角都毛了,这会儿快被她给揉烂了。
她没出声哭,可那肩膀一耸一耸的,比哭出来还让人心里头发慌。
“一大爷,您得给想个法子啊。”
她的声音在黑地里飘着,有点发虚。
“这都好几天了。”
“柱子哥他……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棒梗今天吃饭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傻柱叔叔不要他了……”
易中海背着手,在屋子中间的地上来回走。
他脚下那几块木头地板,有点不平,踩上去就“咯吱、咯吱”地响。
一声,又一声,每一声都踩在秦淮茹的心口上。
“他那不是变了个人。”
易中海猛地停住脚,转过身,对着秦淮茹那个人影。
“他是让外头的野女人把魂给勾走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几天,他心里头那股火就没下去过。
傻柱这根拐棍,他用了小半辈子,眼看着就要让别人给撬走了。
这不光是秦淮茹娘儿几个吃饭的家伙没了。
这是他易中海的养老计划,是他在这院里说话算不算数的脸面!
“那个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
易中海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肯定是他在里头捣的鬼!还有后院那个李大成!”
“一大爷,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秦淮茹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哭腔,“您快给拿个主意吧,再这么下去,我们娘几个……真没活路了。”
易中海走到她跟前。
黑地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呛人的烟味儿。
“你别慌。”
他开口,声音放缓了些,又端起了一大爷的架子。
“傻柱那脾气,我比谁都清楚。他就是一头驴,你得顺着毛捋。你要是跟他对着干,他能把天都给你顶个窟窿。”
他停了一下,像是在想什么事。
“他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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