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张武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末将实在是不明白了!您明明只是胳膊上被划了道小口子,连筋骨都没伤到,为何传回京都和军中的消息…说得跟您…您下一刻就要咽气了一般?”
他无奈的双手一摊,“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您还要这般藏着掖着,到底图什么啊?您不知道,这几天营中的那几个老军医都快把我问疯了,变着法儿打听您的伤势。底下那些兵将们更是人心惶惶,都以为您真的…真的快要不行了!这军心都要乱了!”
齐寒仿佛没听到一般,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家书沿着原有的折痕仔细折好,放入一个精致的木匣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眸瞥了张武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夏虫不可语冰”的嫌弃。
“你懂什么?”齐寒的声音平稳,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上次那所谓的剿匪,呵呵呵,那些匪徒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攻击章法刁钻狠辣,招招都冲着他的要害而来,哪有一点山野流寇的样子?分明是精心培养、专门冲着他齐寒性命来的死士!
这背后若无人指使,绝无可能。既然有人想让他死,那他不妨将计就计。
他站起身,走到那偌大的舆图跟前,目光扫过西蜀和东炎的边境线,眼神锐利如鹰隼。
“如今这局势,西蜀陈兵边境,东炎也在暗中窥伺,战事胶着,不能再无限期地拖下去了。”他手指点在地图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一直被动防备,迟早会露出破绽,不如卖个大的破绽给他们。那臭小子在北境,东炎的事情就让他去操心吧。至于这西蜀…老子哪有那么多时间等着他来攻?”
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不动些真格的,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蛇,怎么会轻易出动?”说到最后,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还想着早日解决这边,回京都去看我闺女呢。要是被拖在这里三年五载,等我回去,我闺女都还不认识老子。”
张武看着他脸上那混合着算计和慈父神情的复杂表情,一时语塞,只能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可是将军,这消息传得如此骇人,京都那边…长公主殿下得知了,该有多担心?她如今身子重…您就不怕…不怕真出什么意外吗?”
提到妻子,齐寒脸上的冷厉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骄傲,他甚至略带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哼,你小瞧谁呢?你当长公主是那等寻常深闺妇人,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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