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阿尔扎是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品种很普通,身子骨也弱。
他的毛色干净,但常年缺乏光泽,耳朵总是微微下垂。
他不太爱说话,习惯缩在角落。
刚觉醒那会儿,她还心疼他,主动帮他缓解精神压力,分文不取。
她会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他的背,陪他说话。
那时候,她觉得他是最需要照顾的人,也是最容易被伤害的。
后来呢,她就嫁人了。
婚礼办得简单,宾客不多,连阿尔扎都没去。
她搬离了那片区域,换了个新的生活圈,渐渐不再提起过去的事。
可有些事,终究是没真正过去的。
已经三年了,按理说他这个年纪早该有人匹配了。
怎么还留在这里没人管?
阿尔扎今年已经二十七岁。
在他们这个世界里,几乎所有的雄性到了二十出头就已经完成了精神契合与生活绑定。
可他却依旧孤零零地待在这片荒僻的角落。
姜馨月弯腰走进这间又小又破的屋子,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
那屋子低矮得几乎连站直身子都困难。
屋顶是用几根腐朽的木梁勉强支撑。
她不得不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穿过低矮的门框。
那味道不太对劲,不像是正经熬出来的药材香。
反倒像是刚从地里拔出来没多久的野草味。
她一眼就看到墙角堆着不少杂草。
兽人天生对植物有些感应,简单的草能认个七八成。
可疗效终究差了点。
他们的血脉中流淌着对自然的本能感知。
尤其是对草木的气息格外敏感。
一些常见的止痛草、退烧叶、清火藤,只要看一眼、闻一闻,便能大致判断出用途。
可光靠直觉采药,终究无法替代专业的药理知识。
剂量掌握不准,搭配不当。
不仅治不了病,反而可能加重病情。
而阿尔扎显然已经走投无路,只能靠本能去林中摸索求生。
“谁?”
声音从屋子最里侧的干草堆上传来。
平时只有銮姐会来这儿照看他,怎么今天会有别的雌性出现?
銮姐是村子里唯一的护理员,每周固定来两趟,送些基本的食物和药品,顺带检查一下他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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