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喊叫声，像是有人在楼下往上冲，楼上的人在往下打。
过了一会儿，枪声好像停了，换成了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闷哼声，听起来像是打在了一起。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震得走廊都晃了晃，接着就有人大喊：
“储水罐被打漏了！水都流走了！”
老周一听，急了：
“糟了，水漏了，他们肯定得拼命抢剩下的！”
纪白舟皱着眉，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打斗声更激烈了，还能听到李先生在喊：
“守住西边的备用水箱！谁让他们抢了去，我饶不了他！”
张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带着点嘶吼：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抢了水抢了枪，我们就能活！冲啊！”
走廊里乱成一团，脚步声、喊叫声、东西破碎的声音混在一起。
纪白舟和老周躲在沙发后面，大气不敢出。
有几次，有人从沙发旁边跑过去，两人都赶紧低下头，生怕被发现。
老周紧紧攥着手里的扳手，手心里全是汗。
纪白舟相对冷静，一直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判断着双方的位置。
她能听出来，打斗的范围主要在楼梯口到走廊中间那段，离他们藏身的地方还有段距离。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外面的动静慢慢小了下去，只剩下零星的呻吟声，还有人在粗声喘气。
纪白舟估摸着，两边应该都打不动了，死伤肯定不少。
她对老周说：
“我们出去看看。”
老周有点怕，摇了摇头：
“外面说不定还有人能动，出去太危险了。”
纪白舟说：“他们现在没力气了，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我们小心点，不会有事。而且我们得看看上面有什么能用的，吃的、喝的、电，这些都得找。”
老周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对，咬咬牙点点头。
两人慢慢从沙发后面探出头，往走廊里看。
走廊里一片狼藉，地毯被扯得乱七八糟，还有不少血迹。
地上躺着不少人，有的是穿黑夹克的，有的是穿着跟张强他们一样衣服的，好多人都不动了，少数几个在地上哼哼，看着也没什么力气了。
楼梯口那边，李先生靠在墙上，裤子上有片深色的印子，像是在流血，脸色发白，手里还攥着枪，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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