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决定了,等这个活动结束之后开始不在水文(第1页)

岁月深处的回响

一、老槐树的记忆

村口的老槐树不知站了多少年,皲裂的树皮像祖父布满皱纹的脸,每一道沟壑里都藏着光阴的故事。春风拂过的时候,细碎的白花便簌簌落下,铺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空气里浮动着清甜的香气,那是属于童年最鲜活的味道。

我总爱蹲在树根处看蚂蚁搬家,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扛着比身体大数倍的食物,在纵横交错的蚁穴间穿梭。祖父坐在槐树下的石碾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在他花白的胡须间缭绕。他说这棵树是他小时候亲手栽下的,那时还是根细弱的树苗,如今已长得枝繁叶茂,能为半个村子的人遮荫。

夏日的午后,蝉鸣聒噪得像要把整个世界煮沸。女人们端着木盆坐在槐树下洗衣,皂角的泡沫随着捣衣声溅起,又顺着石板的纹路淌进泥土里。孩子们光着脚丫在树影里追逐,衣角沾着草汁和泥土,笑声惊飞了枝头栖息的麻雀。祖父会摘下几片槐树叶,灵巧地卷成哨子,吹出不成调的旋律,那声音混着蝉鸣与笑语,构成了夏日最动听的交响。

秋雨过后,槐树叶一片片飘落,像无数只黄蝶在空中盘旋。我和祖父一起清扫落叶,他用竹扫帚将叶子归拢成一堆,点燃后升起袅袅青烟。火星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带着草木燃烧后的特殊气息,弥漫在微凉的空气里。祖父说落叶归根,是树对土地的回报,就像人老了,总要回到生养自己的地方。

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老槐树的枝桠在天空中勾勒出遒劲的线条。雪落的时候,枝头便积起厚厚的白雪,远远望去像一团蓬松的棉絮。孩子们会在树下堆雪人,用煤球做眼睛,用红辣椒做鼻子,雪人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笑容。祖父则会在树干上绑上草绳,说是给树保暖,就像给家里的老人添件棉衣。

二、煤油灯的光晕

在电力还未普及的年代,煤油灯是村庄夜晚的眼睛。玻璃灯罩里跳动的火苗,将屋子照得忽明忽暗,也映照着墙上斑驳的年画。母亲总爱在灯下做针线活,顶针在指尖闪着微光,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像时光轻轻走过的脚步。

我趴在炕桌上写作业,鼻尖几乎要碰到课本。煤油灯的气味有些刺鼻,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熟悉感。灯光将我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像个调皮的精灵。母亲会时不时放下针线,帮我拨亮灯芯,光晕瞬间变得明亮,照亮了她眼角细密的皱纹。

祖父喜欢在灯下摆弄他的旱烟袋,铜制的烟锅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会给我讲过去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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