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书店的时光邮差
老周的“拾光书店”藏在青石板巷的尽头,木门上的铜铃总在午后三点准时叮当作响——不是风动,是巷口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扫过门帘时带起的气流。2024年立夏那天,铜铃响得格外急,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本掉了封皮的童话书闯进来,额角还沾着槐花瓣。
“爷爷,这本书里夹着信!”
老周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接过书时指腹蹭到了泛黄的纸页。那是封用蓝黑墨水写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像爬着小蚂蚁,末尾署着“1998年的林小满”。
“帮我把信寄给2024年的林小满吧,”信里写,“听说未来的我会开一家花店,要是真的,记得在门口摆上向日葵,我现在同桌说向日葵跟着太阳转,就像我跟着你跑。”
老周的指节突然发紧。他想起三十年前那个总蹲在书店门槛上写作业的小姑娘,扎着和眼前这孩子一模一样的羊角辫,手里总攥着颗橘子糖,说长大要开花店,让每个进店的人都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你叫什么名字?”老周声音有点哑。
“林念夏!”小姑娘把糖纸叠成小星星,“妈妈说我名字里的‘念夏’,是怀念夏天的意思。”
老周的心像被糖纸裹住,又酸又甜。他从柜台下翻出个铁盒子,里面装着几十封没寄出去的信,都是这些年从旧书里翻出来的。最上面那封也是1998年的,收信人是“2024年的周明远”——那是他年轻时的名字。
“念夏,帮爷爷个忙好不好?”老周把铁盒子推过去,“这些信都是过去的人写给未来的,咱们一起把它们送出去。”
小姑娘眼睛亮得像星星,当即把信按年份排好。第一封要寄给住在东街的陈奶奶,信是1985年的陈阿姨写的,说“等我退休了,就去学跳交谊舞,再也不用天天对着账本算来算去”。
两人揣着信往东街走,青石板路被太阳晒得暖暖的。陈奶奶正在院子里晾衣裳,看到信封上自己年轻时的字迹,突然捂住了嘴。她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个红绸布包,里面裹着本交谊舞教程,封面上还贴着1988年的电影票根。
“当年没敢去学,怕人笑我老姑娘学跳舞,”陈奶奶抹了抹眼角,“现在不怕了,明天我就去公园报名!”
念夏把这一幕记在小本子上,标题写着“第一封回信:勇敢的奶奶”。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成了巷子里的“时光邮差”。
第二封信寄给巷口修自行车的王师傅,是2003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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