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去往赵国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陈雍府宅后院,他正与青禾对坐于石桌前,下着一盘围棋,扶苏则是坐在一旁,认真的看着。
就在这时,庭院围墙外,似乎是传来一些议论之声。
“赵国传来消息,此次王上在赵国,杀了许多人……”
“若再这样下去,我们侍奉的秦王,恐将成为一个暴君啊……”
阵阵嘈杂的议论声,其中夹杂着一些激动而压抑的词汇,声音虽模糊,但“暴”这个字眼如同冰锥,瞬间刺入了扶苏的耳中。
他小脸变得有些苍白,抬起头看向围墙外,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陈雍的眉头也微微皱起,心中暗叹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传来了。
王上巡幸故地赵国,以强硬手段镇压可能的反叛势力,牵连甚广,杀戮甚重。
此事在咸阳的士人阶层中已引起暗流涌动,尤其是儒家弟子,私下里已有人愤然斥之为“暴行”, “暴君”一词虽未敢明言,却已悄然流传。
他看向扶苏,只见孩子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
扶苏回头,看向陈雍,声音带着颤抖:“先生,他们说的是父王吗?父王他真的在赵国杀了很多多人?
为什么?那些人不也是父王的子民吗?”
陈雍没有立刻回答,他挥手让一旁伺候的侍女退下。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扶苏,你听到的,或许是事实的一部分。”
扶苏猛的抬头,眼中噙满了泪水:“先生,您也认为父王是暴君吗?”
陈雍摇了摇头,目光温和的看着扶苏,““不,我不能,也不会简单的用这两个字去评价你的父王。
评价一个人,尤其是评价一位肩负天下的君王,不能只看一事,更不能只听一言。
你父王所做之事,在很多人看来,确属酷烈,称之为‘暴’,并非空穴来风。
那些死去的人,各有父母家庭,值得怜悯。”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你可曾想过,你父王为何要如此做?
赵国新降,人心未附,旧贵族势力盘根错节,暗地里串联反抗者大有人在。
若不以雷霆手段迅速扑灭可能燎原的星火,一旦叛乱扩散,会死多少人?
会耗费多少钱粮?会有多少将士埋骨他乡?届时,动荡之苦,将远超今日之痛。”
你父王选择了一种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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